熙國接下來的歷史,將由徐家來抒寫。
他強作穩重的入朝,不出所料,那龍椅的位置依舊是空置著。
皇后瑰的身影在薄帘子後,影影綽綽。
如同平日的朝會一樣。
先是各部匯報了各部的工作,有爭議的拿出來說一說。
眾人以為朝會很快要結束的時候。
徐家派系的一個官員站了出來。
他是禮部侍郎。
熙國的官場沒有申國那麼複雜,可是也是基本參照申國的模式,略微簡化一些。
當然應有的人員一點也沒有少。
熙國的官員更偏向於做事,事情很多,薪酬也不少,但是權力制約比較大。
「臣聞皇上病種,皇子病逝,如此大事,皇后娘娘居然還穩坐簾後,是何居心。」
接著又有官員跳出來,低著頭道:「宮中御醫暴斃,申皇多日不見人。」
「誰說我皇兒病逝的,哪個敢詛咒我皇兒。」皇后瑰聲音響起。
憤怒的壓抑,沙啞而低沉,在朝堂中,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,讓人覺得十分怪異。
因為平日皇后瑰只聽,甚少說。
「臣,自是不會空口胡說。」
一個沾著新泥的棺木,居然被大搖大擺的抬上了朝堂。
皇后瑰看到那個棺木,眼睛都瞪大了,顧不上坐在簾後,掀開了帘子。
眾人看到了皇后瑰真實的面貌。
相貌不錯,雖然沒有傾國傾城,但是穿著鳳袍的女子,卻也有一分獨特的風味。
眼尾細長,嘴唇厚實,模樣很媚。
又有威嚴哀傷憤怒。
讓人忍不住想憐惜。
徐家家主腦海里冒出這樣的想法,嚇一跳。
眼下,自然不是想這個的時候。
輪到他登場了。
他一臉大義凜然的道:「微臣知道皇后娘娘哀傷過度,一時亂了分寸,不過國不可一日無君,臣懇請皇后娘娘退居簾後,冊封霏公主為太女,霏公主乃是皇上唯一的骨血,也是最名正言順的繼承者。」
「皇上他還沒有死,你們這樣是不是太操之過急了。」皇后瑰看著朝堂上的棺材,想到了自己的皇兒,眼中的淚水肆意,止都止不住。
一些臣子低下了頭。
他們不想看一個女子這樣。
尤其這個女子,還是她們的皇后。
可是今日的事情,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。
眾人只覺得徐家家主太過急切,吃相太難看,大家都知道霏公主是你的外孫女,徐妃是你的女兒。
何必這樣著急逼迫,甚至把棺木都挖出來抬上來。
連殷家家主,此刻都保持沉默。
保持沉默,大概是最好的支持了。
不反對,那就是贊同。
只是四大家族勢大,沒有人敢抗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