荊皇都有一個錯覺,好像看到當年的自己,自己去見阿薄的時候,就是這幅模樣。
連衣擺都會注意,有沒有褶皺。
自己侄子這是開竅了?
臉色還是很蒼白。
但是頭髮梳的很整齊。
短短的頭髮很飄逸。
發冠也極其好看。
整個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。
萬一真的開竅了……荊皇忽然有點心虛,不敢看自己的侄子的眼睛,擺出一副和平時一樣的冷漠臉。
「來了?」
「來了。」
皇子云乖乖的站在荊皇身邊。
兩人一塊等待的時間並不長。
穿成這樣皇子云略微有點彆扭。
荊皇穿的自是明黃的袍子,上面龍騰飛躍,張牙舞爪的。
但是荊皇本人,卻很瘦。
跟他登基的時候比起來,簡直是瘦了只剩下一半的體重了。
只是因為他是荊皇,很少人觀察注意這個,只是覺得荊皇氣勢越發威嚴了。
那些朝廷新進的小官,據說有被荊皇瞪一眼,就嚇哭的。
荊皇也不想自己今天會嚇到那個申國學子。
雖然收到了各方面的情報,應該不至於。
不過他還是收斂了一些,除了穿了應有的禮服,身上還是比較隨意。
相比起來,皇子云倒是隆重了許多。
荊皇得知申國人談話喜歡在酒桌上進行。
所以這一次會面,特意安排的是在餐桌上進行的。
也算是很屈就了。
畢竟他花力氣請來一個人,不是來仇視荊國的,是真的想讓對方來治水的。
雖然荊皇鄙視大多數的申國文人。
但是對他們其中一些人,還是很敬重的。
比如申學宮裡的一些人。
像那個曾經的蠻荒的縣令。
每一次攻打申國,會有無數可憐可悲的膽小書生,但是也總會湧現出一些讓他都心驚的寧死不屈的申國文人。
荊皇希望,今天見的少年,不要是那種人,否則還是有些麻煩。
當然也只是有一些而已。
……
陽光照在長長厚厚的桌子上。
木紋很深刻,光照下,泛出了金黃色的光。
這是在申國很貴重的一種木料。
因為顏色泛金黃。
而黃色又象徵皇家的帝王之尊。
所以無論是高官還是百姓,都很推崇這樣的木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