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看馬的成了幾個小少年,差不多和當初的阿鹿一樣大。
看少年的年紀,神佑想,大概都是被自己踹過的小孩。
皮實的很。
他們騎著馬,向空中飛躍,一匹一匹越過當年那木樁。
陽光像一塊透明的布,從他們的笑臉中穿過。
騎馬的少年當中,還有一個雙馬尾的小丫頭。
小丫頭笑嘻嘻的,臉曬的黑黑的,牙很白。
「佑佑姐……」
「村長……」
「佑哥……」
「神佑……」
「公主……」
各種稱呼都有,好像來了很多人一樣,實際上就只有神佑。
神佑騎著馬,在草原里和一群少年少女賽馬,遠遠的領先,仿若回到了孩童時候。
她騎著馬繞到了當年的俘虜洞洞口。
缺牙的老頭坐在洞口,像是一個雕塑一般。
身上的破衣爛衫終於換了,換成了灰白的羊毛毯。
看到神佑過來,他裂開嘴笑,抖了抖身上的毛毯,小心翼翼的捋著上頭的毛。
俘虜洞,裡面還是橫七豎八,建造的像是宮殿一般。
不是有多華麗,而是很寬敞,需要更多的推車進出。
走到最裡面,能聽到轟鳴聲,轟隆隆的響。
神佑走進去,才發現裡面人很多,每次來,都會發現這裡改變很大。
最早只是建造一些農具,粗糙的武器,後來武器越發精良,還開始打造甲衣。
可是眼前,卻讓神佑十分震驚。
因為面前的深潭邊水流嘩啦啦的響,他們引了一條河進來。
而最讓他震驚的不是那條河,而是河邊有一大塊平地,平地上豎立著一首巨大的輪船。
不敢想像,在蠻荒草原的高山上,居然在建船。
猛然間在山洞裡見到一艘大船已經夠奇怪了,可是這大船居然還是自己建造的。
神佑有點蒙圈。
「這是做什麼?」她問道。
監工的是藍玉。
戴著面具,如果不是姣好的身材,都看不出男女。
「早在你離開的時候,郭先生就說要造船,小尋寄來了造船的書,山里人我們一起研究。」藍玉的聲音在山洞裡有些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