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次灰原鎮大戰只是荊國的一支小部隊,可是熙國等於出了舉國之力了,這一次荊國是荊皇御駕親征,帶的兵,有殺人狂魔枯木長居,還有無數荊國老將,現在派兵增援,完全就是送死。
鷸蚌相爭漁翁得利,也要等鷸蚌爭一爭才行。
至於皇后,還有他的兒媳婦都是申國公主,當初聯姻確實說了遇到戰爭要增援,但是可以選擇增援時間。
殷克州沉思了良久,終於開口道:「微臣同意增援,但是此事要從長計議,是從運河走,還是從鳳凰山過?派多少人?若是荊國大軍是聲東擊西,表面攻打申國,實際卻是要攻打熙國,我們又該如何,一切都應該考慮到。」
孟君聽殷君的意思,就知道殷君不同意增援,也立刻附和道:「況且此刻申國還未來函邀請我們幫忙,若是貿然出兵,引起誤會,恐怕更不好。」
熙皇聽的很認真,也很沮喪。
一場隆重的熙國君皇議事,最終也沒有做出決定,或者說做出了決定,此刻並不派兵增援。
……
散會之後,熙皇離去,李山河也離去。
剩下殷君和孟君兩人,兩人同屬一個派系,孟君小意討好的問道:「殷君您覺得此次荊國入侵申國到底是如何結果,您給小的說個話,接下來生意該如何做,小的也好有個章程,是不是應該把申國的生意都趕緊撤回來?」
私下裡,孟君的老臉笑的跟老菊花一樣,弓著於腰,表情很是謙卑,就差搖尾巴了。
殷君很是看不上他這樣的做派,不過身邊確實需要這樣的人,即使知道他是條老狗,也得養著。
「這是荊皇第一次御駕親征,第一場戰一定要求勝,若是我是荊皇,應該不會進攻蠻荒,蠻荒地廣人稀,那些蠻荒的蠻子很是兇惡,比起文縐縐的申國人,蠻荒人更像荊國人,若是荊皇對蠻荒開戰,那這場戰至少會延續三五年,那會是一場苦戰。」
孟君聽的很認真,還小心翼翼的給殷君倒茶端茶。
殷克州接過茶,一點都不在意白髮蒼蒼的孟君給他端茶倒水,喝了一口繼續道:「所以我若是荊皇的話,還是會繞道蠻荒,從平水城開始進攻,平水城上次被枯木長居屠城屠乾淨了,把附近城鎮的人都嚇破膽子,荊國進攻的話,肯定穩贏,申國雖然強大,但是這些年太安逸,文官地位太高,若是等申國反應過來反抗,估計荊軍已經攻下幾城了。」
「不愧是熙國第一君子,殷君您分析的字字入理,讓我想就想不到這些。」
殷克州哼了一聲,並不買帳討好,而是繼續道:「但是申國畢竟是天下第一大國,人口眾多,荊國又是異地作戰,即使再勇猛,恐怕也是力有竭時,此戰後續恐怕沒有兩年打不下來,申國荊國交戰,我們熙國可以分別給兜售物質,再到戰局明朗之時,我們再派兵決定增援,此戰之後,恐怕三國的地位都不一樣了,戰爭雖然可怕,但是何嘗不是我們的機會!」
殷克州說的很豪邁,他也不喜歡戰爭,刀劍見血,太野蠻粗魯,他喜歡不戰而屈人之兵。
荊皇雖然可怕,但是這次的決定實在是不理智。
殷克州覺得此次反而是他們熙國的機會。
孟君聽到此話,一臉欣喜。
聽到可以分別給荊國和申國賣東西,那場景,想想都美。
又是一堆恭維不要錢的送上。
黑夜裡,細雨中,琉璃屋,兩張揚著喜悅的臉,很是生動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