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枯木長河的劍花耍的越髮漂亮,眼看就要雕到那俘虜的眼睛。
俘虜忽然拼命的狂奔,然而受傷的俘虜的速度怎麼比得上枯木長河的劍。
周圍的喊聲更狂熱。
荊國人很喜歡狩獵的場景,只是平日他們狩獵戲弄的是野獸,今日他們狩獵的是人。
荊皇和枯木長居都看著。
場上更加熱鬧了。
營地里越來越多人看過來。
忽然狂熱的喊聲嘎然而止。
那個奔跑的血俘虜居然被人一劍殺了。
殺人的是枯木春。
這是枯木春第一次殺人。
雖然他隨軍出戰,可是他並不被他父親喜歡,他只是作為後勤的存在。
一路上,他沒有一次舉刀殺人,只是在善後。
他焚燒了少數荊國士兵,焚燒大多數申國人。
可是此刻,他手上的劍穩穩的刺進了這個俘虜胸前,從他心上穿過。
枯木春的手沒有抖,緊緊的握著劍,站在了這個俘虜的面前。
他不敢看這個俘虜的眼神表情。
他只是想這樣做。
殺死一個俘虜,比折磨一個俘虜好不到哪裡去。
他還是動手了。
這是他第一次殺人。
他在荊軍中有些格格不入,他顯得太文弱,太書生。
枯木長河看到自己戲耍的俘虜居然被哥哥殺死了,有點驚訝,隨後就是鬱悶。
覺得哥哥太掃興,自己玩的正高興。
枯木春強忍著不適,抽出了劍,劍和肉的摩擦,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。
他強忍著要嘔吐的感覺,嚴肅著臉開口道:「散了吧。」
沒有熱鬧看一群人也就散開了。
他們並不能真的看一天熱鬧,雖然他們真的很愛看熱鬧。
枯木長河收了劍,走到兄長面前,用劍挑開了那個俘虜,見他真的死透了。
他罵了一句:「肏,兄長你太無趣了。」
枯木春板著臉道:「不要用俘虜練劍,我管後勤,俘虜屬於我的管轄範圍。」
枯木長河沒有想到兄長還上綱上線了,自己只是玩個申國俘虜而已,這些人遲早要死,要是他為主將,一開始就把他們殺乾淨省事了,如果留著的話也是用來擋箭。
「俘虜不配為人,我玩幾個又如何。」枯木長河不屑的道,他也有些火氣。
枯木春搖頭道:「人不可能一輩子都贏,我們也可能會成為別人的俘虜,若那一日,你該如何?」
枯木長河堅定的搖頭道:「要麼贏,要麼死,我絕對不會成為別人的俘虜。」
……
荊皇站在上頭,看到散去的人群,對枯木長居道:「我喜歡你的長子,枯木春,他才是最像你的。」
枯木長居愣了愣,就見荊皇已經轉身離去。
他看著下方自己兩個兒子。
小兒子激動的說著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