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荊皇才發現,他帶著雄獅出門,現在這群雄獅居然成了胖羊,徜徉在繁華的申城不願意走了。
這才是讓他真正生氣的地方。
太后昭對他們太謙卑,讓他們養成了為所欲為的習慣,殊不知,這樣的境況已經非常危險。
申國人是膽小,但是被逼到極致,膽小的人也會爆發出劇烈的不顧生死的反抗。
荊皇已經感覺到這種情緒的醞釀。
他向來謀略過人,卻覺得眼前的事情不太對,他居然都成了棋子。
人生如棋。
誰在下棋,誰又是棋子。
……
第二日,荊國的號角在申城吹響。
豎立著骷髏和刀的戰旗迎風飄揚。
荊皇銳著急軍隊集合。
就在申城的百姓面前。
歸來最慢的十人,被荊皇當場下令砍殺。
屍體掛在了校場上,屍體的頭髮迎著風也在飄揚。
這讓已經習慣荊國人,又出來看熱鬧的申國百姓百官面色都變的慘白。
因為荊國人雖然兇狠,但是實際上腦子並不是特別聰明,一些狡猾機智的申國人,甚至能利用荊國人做不少事情。
這段時間,申國人已經和荊國人相處的比較習慣了。
好像荊國人不打打殺殺也很好哄好騙。
可是他們的荊皇卻讓申國百姓再次體會到了荊國人的兇殘。
他們連自己人都是說宰就宰,說一不二。
而荊皇發飈也讓荊軍一個激靈。
大多數都清醒過來。
還有小部分還有點不兮,覺得荊皇這樣統兵是有問題的。
……
太后昭在宮中,正在細細的給自己修眉,甚至拿著一把小剪刀,剪去臉上的死皮。
聽到手下來報說荊皇在校場殺人。
她的手都沒有抖。
「銳,本來就喜歡殺人,殺十個人有什麼大不了的。」
太后昭表情很淡然。
宮女太監們都眼觀鼻鼻觀心,不敢作聲,當做聽不到太后昭對荊皇這個過於親切的稱呼。
「太后,葉御史在外頭候著。」
「讓他進來。」太后昭吹了吹面前的香,香氣一下子重了。
她一揮手,周圍一群人都退下了。
葉御史穿著紫紅官袍走進昭和宮大殿。
太后昭坐在正殿中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