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有了漉山書院。
據說皇后娘娘的兄長就在山上。
殷克州氣的夠嗆。
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忽視他們殷家。
之前,甚至是先拜訪殷家,然後再去朝廷見熙皇。
這次荊國太子先去了皇宮也算是常理,可是沒有想到,接下來居然還不是來拜見他。
殷克州很生氣。
一個人,坐在他慣常喜歡呆的院子的芭蕉樹的石桌跟前。
又砸了一套漂亮的青瓷。
砸完又很心痛。
他平日就好這些,上次在船上砸了一些,他只是心痛的麻木了,來不及考慮哪些瓷器。
可是今日,為了招呼客人,家中用的都是頂級的瓷器,這會子被他又砸了。
心痛的想罵人,現在的僕役越來越沒眼色了,沒見他正生氣,居然把這樣的瓷器放他面前。
當然此刻僕役都跑遠遠的,殷夫人從屋子裡出來,看著地上的碎瓷片,眉頭微皺。
秋日有點涼,殷夫人沈姝穿著超細麻的淡藍色的長裙,這種布料十分的薄,但是特別親膚,做衣裙的時候,層層疊疊好多層,可以保暖,又不累贅,穿著也好看。
這個設想還是伊仁公主提出來的,一次殷夫人和兒媳婦一塊逛街,聽到她隨口一提,就讓掌柜的去嘗試,沒有想到真弄出來了,這段時日,殷夫人都穿這樣的棉袍。
色彩清淡,秋日下很是溫和。
整個人如蘭花一般,聘聘婷婷,知書達理。
殷克州看到夫人過來,面容稍霧,他雖然脾氣不小,但是在夫人面前向來收斂。
殷夫人過來,倒了兩杯茶。
茶還溫著,並沒有涼。
她遞了一杯到殷克州面前開口道:「秋燥,火氣有點大,這是我讓人特意給你煮的茶,可以降點火,近日你做事急的很,晚上似乎也睡的不是很好。」
殷克州喝了一口,果然是微甜,還很爽口。
忍不住又給自己倒了一杯。
兩口喝完了才開口道:「那荊國小兒,欺人太甚。」
沈夫人聽了卻笑了,如同秋風一般溫柔涼爽。
「夫君你當年,要辦一件事,可以隱忍幾年,現在卻幾日幾個時辰都等不住。」
殷克州聽了一愣,的確是,以前他辦事,總是很隱忍,慢慢的準備,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收網。
他以前都是安靜的享受事後的成功,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了。
變的焦急,變的急功近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