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時拿來充數。
至少是鐵器。
看到還有人拿樹杈的,鍋鏟應該比樹杈好一些。
而他身邊的中年和尚斷舍手上拿的是砍刀。
站立的位置有意無意的擋在荊雲面前,顯然是做好準備,一有事就擋在他前面。
島上人不多,他們此刻都埋伏在海灘邊的樹林裡。
也是見機行事,若是不成,大家就往回跑。
船上。
熙皇唐希頭上還纏著一層白布,但是眼神卻比以前犀利許多。
他卻沒有在原來的大屋子裡呆著,只是在隔壁的屋子。
隔壁屋子很乾淨,裝飾也不錯,只是沒有原先的屋子大,這原本也是他為自己和婉貴妃準備的。
原先那大屋子留給皇后的。
醒來一整日,他回想起往事,事事都覺得痛苦。
他沒有想到,自己居然會這樣對佑哥。
想到佑哥看自己的眼神,從驚喜到絕望到冷漠到平靜,中間佑哥經歷了什麼。
他回想往事一幕幕,都恨不得打死自己。
可是他不能死。
佑哥一定不會死,他要回去。
他不能這般自私的自己逃走,他要回去找佑哥。
無論她原不原諒自己,自己都要回去。
就算是死,也要和佑哥死在一塊。
至於婉貴妃,熙皇不想去見她。
雖然她救了自己,可是回想過去一段時間的一幕幕,他還是難以原諒她和自己。
尤其是最後時刻,她居然自私的只把自己帶走,還有後宮所有御醫。
這些御醫在船上能治療多少人?
熙國正在打戰,佑哥從戰場歸來若是受傷,沒有御醫又能怎麼辦?
就算他自己不能回去死在外頭,也要把這些御醫送回去。
從他醒來,他就自己到了這個屋子來了,呆了整整大半天。
然後也不休息不吃東西,熙皇開始讓船靠岸。
到島上補給一些淡水,然後回去。
眼看著快到岸邊了,船卻停住了,說是靠岸的時候海下似乎有暗礁,或是其他什麼東西。
而此刻門外有人敲門。
熙皇沒有應,門被推開了。
他聞著那有些濃郁的香氣,知道是婉貴妃進來了。
即使是懷孕,她每日身上似乎都有塗香。
而他之前似乎習慣了。
現在聞著卻有點痛苦的膩,他知道,只是他心裡的問題。
他不想見婉貴妃,因為見一次,就意味著自己看到了自己做錯的事,背叛佑哥的一切。
婉貴妃進來看到皇上看自己的眼神,陌生的可怕。
她有些慌,從皇上醒來就是如此。
不說話。
他不跟自己說話。
「皇上,您是不是想起過去了,就算您回想起過去的事情,可是這段時間,您和婉兒的經歷也不是假的,也是真的存在的,婉兒還懷了您的骨肉。」婉貴妃說這話,眼中霧氣起來,身子搖搖欲墜,就要靠到了皇上的懷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