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子注意到她的手本來就有傷。
想起了他的兄長大皇子,據說大皇子是褻瀆了他們的神,手潰爛而死。
他舉起了弓。
實際上還有火藥。
他不喜歡火藥的味道。
尤其在跟前,很難聞。
他是個神射手,在弓箭上,很下了功夫。
在帝國,騎射是一個貴族必須會的基本功,也是他們日常社交的內容。
屋子雖然大,但是距離已經越來越近。
對面兩人都受傷了。
二皇子笑了笑。
因為此刻,他的侍衛也到了。
而真是無趣又短暫的對峙,她們還沒有死。
若是親手能解決她們,二皇子覺得會比較有趣。
他拉足了弓。
把那箭對準了穿著龍袍的女子。
對著她優美的頸脖,漂亮的頭顱,單薄的身體。
不過他促狹一笑,拉弓的時候,卻是把箭一偏對準的是她旁邊的女子。
因為龍袍身後同樣有弓箭手,只是站在了背後。
二皇子有點不捨得她面前插上箭的感覺。
那樣做成展覽品就有點不完美了。
拉弓,出箭,遊戲該結束了。
……
在這最後的瞬間。
箭似乎穿過時間都在扭曲。
他射出的箭,居然也沒有落在那個不起眼的女子心上,而是擦過了她的腿,聽到布料的撕破的聲音,還有擦著肉的聲音,還有血和肉沫。
而穿著龍袍的女子依舊穩穩的站著。
她沒有尖叫,甚至沒有受傷,她只是回頭,看到了身後的場景。
她身後有人看著她,對她露出了一個笑容。
笑容有點淺,甚至沒有露出牙齒。
頭髮有點光。
衣服有點紅。
他笑了一下,卻是一個膝蓋忽然跪地。
而一向沉穩的冬施,這一刻一臉慘白。
她是荊皇的手下,此刻也就是荊皇雲的手下,她一直跟著保護皇后,自然也有注意荊皇的行蹤。
實際上他們有特殊的聯繫方式。
荊皇能找到她。
冬施是真的想上戰場,也是真的接受了命令。
可是此刻卻沒有想到,看著荊皇就如此出現。
用身體為皇后擋箭。
這一刻,冬施忽然明白,她接受的命令,為何會有如此強烈重要措辭的意味。
因為荊皇不僅僅是命令她保護神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