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嫻慢悠悠地點頭，「目前來看，她的確成功了，兩個嫌疑人都死了，她也還沒抓到，就計劃而言，是成功的。」
「怪我們沒有早點識破她的偽裝。」何清輕嘆了一口氣，然後繼續敲打著鍵盤，將一個個收集來的物證放了進去，整理成一個文檔存好。
「現在看來的話，這個案子在沒有抓到第三兇手之前，是暫時無法結案了，只要抓到，就結束。」何清若有所思地盯著文檔里附帶的監控文件，裡面有第三兇手卸下偽裝後的視頻截圖，以及她偽裝性別混淆視線的證據。
有誰能想到那個出入兇案現場的高大男人會是一個女人假扮的呢。
就從兩個人身邊走過，她們都沒有意識到對方的不對。
「你對這張臉有印象嗎？」
蘇嫻搖了搖頭。
「能自由出入很多地方，能夠對自己進行完美的偽裝，有完整的犯案計劃，在計劃出現意外後，會防止暴露自己而完整的收尾逃逸，還有犯案習慣，絕對不是一個一兩年養成的連環兇手。」何清開始發呆。
到底會是個什麼樣的地方，會培養出這樣的精英犯罪者呢。
「我猜想……」旁邊盯著屏幕也開始思索的蘇嫻忽地出聲，「我猜想第三兇手不是意外跟他們合作，幫他們擬定計劃，而是刻意在幫助他們擬定計劃，完成一套能夠得到大量金錢的方案。」
「而她可以從中取得擬定計劃幫助犯案的報酬，相當於一場交易。」
提到這個點，何清便陷入了沉默，聯合她跟蘇嫻一樣似乎曾經是被什麼神秘組織培養過，腦子裡一瞬間就浮現出，刻意培訓這樣的犯案專家出來，然後幫人犯案獲取酬金，會不會有這樣的一個組織存在？
光是想像這樣的可能性，何清就有些毛骨悚然，不敢深入思考。
要真是有這樣的組織存在，他們存在多久了，組織有多龐大，已經培訓了多少這樣的人，又在不為人知的地方秘密犯案了多少。
一系列的問題讓何清完全不敢想，如果是那樣的話，她現在遇到的這個第三兇手，簡直就是龐大黑暗的冰山一角。
何清偷偷瞥了一眼身側的蘇嫻，如果蘇嫻也真的是出身於這樣一個組織的存在，她想起什麼的話，或許就可以得到確認，甚至還有可能會獲得線索。
但蘇嫻現在抗拒那些記憶，清醒的時候是完全回憶不起的，只能暫時把這個想法往腦後放一放。
希望她是想多了，這樣可怕的組織只存在於她的猜測里。
「思來想去，總覺得她的身份沒有那麼簡單。」蘇嫻歪著腦袋，又將整個案子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，「應該沒有什麼遺漏了，發給林於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