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沒有可能,那個組織並沒有你記憶里那麼可怕,只是隨著時間,你不斷將對它的恐懼在心裡放大,才越發的不敢面對。」
蘇嫻沉默地將頭埋進了何清的肩頭,安靜的一言不發,但身體的顫抖倒是止住了。
「我想好好調查一下那個組織的人,那種地方本來就不應該存在,只要我把它摧毀掉,你就不用再擔心了。」
蘇嫻的腦袋微微動了一下,「有那個可能嗎?在我記憶里是很可怕的一個地方。」
「當然有這個可能,我不正是負責這方面的案件嗎?」何清緊緊地抱住蘇嫻,「如果我連你都保護不了,我怎麼去保護更多的人。」
蘇嫻點了點頭,靠在何清的肩頭,微微蹭了蹭她。
「小白還有羅煙跟我一樣,早早的脫離了組織,所以對於組織現在的情況,他們可能也不了解,想要真正了解組織現狀的人,只有簡凝了。」
何清略微沉思,「是那個想要把你帶走的女人吧?」
蘇嫻點頭,「本來那個臉上有燒傷的男人應該也知道什麼,但他什麼都沒說就跳了天台。」
何清悶悶地拍了拍蘇嫻的背。
她倒是記得簡凝的臉上也有傷,是在側臉上有一道刀痕,當時隱隱約約的被頭髮擋住了,看的不是很清,但相對的,夏荷跟羅煙臉上就沒事。
對蘇嫻相當執著的兩個人臉上都有傷痕,會不會這也是個線索呢。
「蘇嫻,你知道那個臉上有燒傷的男人,他臉上的燒傷是怎麼回事嗎?有沒有相關的記憶?」何清直起了身,開始認真的在腦內整理線索。
提及這個,蘇嫻沉默了一秒,隨後輕聲道:「他說與我有關,或者說,都是我害的,才讓他變成那個樣子,這也是他來找我復仇的原因。」
「但我完全不記得了。」
蘇嫻搖頭,「我隱約有一些記憶,我應該是記得這些的,或許這段記憶不在我這,在夢遊的我可能會清楚。」
「夢遊的你啊……」何清歪了歪頭,感到不知所措。
夢遊的蘇嫻也不是隨叫隨到,基本也都是隨機出現,不知道什麼契機就會跑出來,問的話,也未必會說點什麼。
「總之我自己好好回憶的話,或許能想起什麼。」蘇嫻從熱水盆里抬起雙腳,「今天很多個時候,我都感覺要想起點什麼,但因為害怕給壓下去了,現在我要去睡覺了,說不定能夢遊,或者在夢裡想起什麼。」
「好。」何清點頭,幫蘇嫻擦了擦腳,然後穿上了拖鞋。
今晚真是睡的不安寧,先是夢遊的蘇嫻,又是麻煩的人找上門,她現在也很疲憊了。
「晚安。」蘇嫻歪頭,在何清的臉頰上落下一個親吻,軟軟地伸手抱了抱何清。
「嗯。」何清發出細小的聲音,貪戀了一秒蘇嫻的體溫,然後放開了她。
「你可要注意點,我今晚還會不會夢遊啊。」蘇嫻站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。
「會的。」何清點頭,盯著蘇嫻的背影,有過一瞬間想讓她到自己房間裡睡覺,想了想,又立馬打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