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要守得住再說,”計夫人鼻腔哼了聲,“小丫頭,府中只有區區二三十人,按照家丁打探所得,城門外聚集而起的何止三五百人,而且都是青年壯丁。滿城的百姓能走的都走避了,下城縣的縣令都藉故去了洛陽,你能一人打十幾個,可面對那麼多人,還能有勝算嗎?”
“所以,要借兵。”葉青瑤應聲道。
“借兵?”
葉青瑤背過身去:“我在離開我家之前,前去最後一次拜見了我的老師,那時他已經病入膏肓了。”
她身後的兩個女人,不明白她為什麼忽然說起了這個話題。
葉青瑤緩緩說道:“他說他曾問過我的表哥一個問題,那天,他將那個問題問了我一次……”
……
“青瑤……說吧,何為治國?”
“你說皇上以前回答過這個問題,他當時如何答你?”
“他回答:不破不立,破而後立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你以為,他說得對麼?”
“呵,說得輕鬆。若是做不到,豈不是笑話!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我……”
……
——何為治國。
“……當時,我回答,”她向身後兩個女人道,“‘以血償血,以惡制惡!’”
一局棋,不到最後,皆為鋪陳。
第一步,說服該說服的人;第二步,螳螂捕蟬,黃雀在後。
天剛黑,郭濤就收到了消息。這一晚,他第一個前來,只帶了兩名兄弟。遠遠看去,計家的後門果然洞開。信上說是下人都已被遣散,計鳴晨帶著他的母親逃走了,現在府內空虛,她在府中似乎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。
秘密總是牽動人心,何況是籌謀多年,就只為這一局。
郭二當家還是自私的,思來想去還是自己帶了兩個心腹打頭陣,若真發現了什麼,也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
所以他一進門,便被葉青瑤一拳擊倒,接著便被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,兩個屬下也被人制住。
他嘔出一口鮮血,看向四奶奶,一臉不可置信:“嫣嫣,你……”
四奶奶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:“我不是你的什麼嫣嫣,只恨老娘信了你的邪……現在真想一刀剁了你的狗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