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拉住他脈門,略施異法,但片刻後便退了出來。
因為眼前所見,只有一片漆黑。
“怎麼會這樣?”她驚詫。
劉弦安撇開她:“我們做這一行的,從小就被訓練,不可將心思外露。哪怕是自己,也得騙過去。否則又怎能欺騙別人呢?”
“所以呢?現在你跟我炫耀你的能力有用嗎?我不會坐等你死,我會用我的方法將事實查明!你給我等著——”
她匆匆離去。
“青瑤!”劉弦安察覺她想要幹什麼,只來得及遠遠喝阻,“你不可再濫用你的功法!青瑤——!”
葉青瑤頭也不回,比了個中指便消失在了門外。
劉弦安了解葉青瑤。這個女孩子總是不達目的不罷休,什麼奇怪的手段都使得出來,並且自她發現自己能死而復活後,就越發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回事。
“張瀾!”劉弦安心中不安,不由失去往日冷靜,“我要見張參將!煩請通報……”
“閉嘴!細作叫什麼叫!”
門口的衛兵如此喝阻,看來他的訴求是無人理會了。
“唉,無端平地起風波,”劉弦安憂心忡忡,“老十,你的報復,我願承擔,只希望莫再橫生枝節連累他人……”
但,只能希望如此。
……
“元從,你又被義父責罰了。”
雨天裡執著傘,素衣的少女緩緩走近。
“血衣姐姐,”他開口先是歉意,“抱歉,是我太軟弱了……”
“不是你軟弱,只是你的性子果然還是更適合歸隱山野。”她安慰他道。
“我時常懷疑,我恐怕達不到父親的期許。”
“那就不達也罷!”
“血衣!”他阻住她道,“你別說了,否則父親責罰的就是你……”
“唉……”她嘆一聲。
“沒辦法,生在策命府,生在百里家,這是我的命,註定為父親的大計奔忙。可是……他們,還有你,不該也為此搭上一輩子,我們父子對不起你們……你們恨我是應當的!”
“你不該這樣想,義父知道了,又會生氣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算了元從,順其自然吧,”她最後這樣說,“這世間萬物,哪一件又能盡如人意呢?”
……
“算了,順其自然吧……”脫出回憶,他用血衣的口吻安慰自己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