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任由他們送你禮物?!”他半天憋出這一句。
葉青瑤覺得好笑:“你氣別人送我禮物?為什麼?”
“你……明知故問!”他的樣子有些氣急敗壞了。
“我明知什麼?”
“男人送女人禮物是什麼意思,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?!”他說著火氣上頭,眼看就要動手,“你那天答應我的話,你怎麼說的?!”
“我當然知道,他們對我有好感,”葉青瑤輕巧地避開他的鹹豬手,“我那天的話我記得也很清楚,我答應做你的朋友,可沒答應其他的。”
“你敢耍我!”
“我耍你?”葉青瑤冷笑一聲,“這是我做人的方法:別人對我表示好感,我自然收下別人的好意;別人如果對我虛情假意,我便對誰假意周旋。不過是一報還一報而已。”
方守義聞言立刻有些心虛:“你……你什麼意思……”
葉青瑤不再拐彎抹角:“葉家,不會因我與誰成親便被誰籠絡。你的伯父深知這一點,所以從未向我提及這件事。你比起你的伯父,真是差得太遠了!”
方守義一驚,但立刻回過神來:“我……我也沒與你提及這個啊……”
“可你的心裡在想,想得可真大聲,被我聽個正著。”
“荒謬!”他狡辯道。
“我是否荒謬,你可自當問你的心,是否如此所想,就跟他們一樣——”
她再指向那些禮物:“那來送花的,在家鄉殺過人,被我說出往事,丟下花拔腿就跑;那來送臘腸的,因之前偷窺我洗澡被我毆打了一頓,禮物是送我的賠禮;還有那木梳,捧著它來送禮的,出口就誇我漂亮——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夸漂亮,他不是睜眼說瞎話是什麼?我有自知之明,就不知道千總大人,想交朋友的心,究竟幾分真,幾分假?”
“哧——”方守義再也忍不住,一直繃著的假笑可算崩了。
“出來!”他大吼一聲,“都聽到了,老子願賭服輸,該幹嘛幹嘛!”
便從窗外冒出幾個人,一個個都是訕訕的表情,除了袁寄奴幾個熟臉外,赫然多了個郭濤。
郭濤一躬身,一幅點頭哈腰的狗腿樣:“方千總勿被擾心,這母夜叉有妖術能識破人心,靠此忽悠人。之前與妖物對話也無甚阻礙,所以指不定她本身就是個妖物!軍營里豈容妖物!”
“胡說什麼!”方守義臉一陣紅一陣白,“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