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嘔,你別說了!”
一旁,避過眾人,方督軍與劉弦安單獨談話。
“你知道她會發作成這樣子?”他半是質問,半是好奇。
“是……”劉弦安道。
“她之前也發作過?”
“是。一次在京城,一次在保州。”
“我現在知道她練的是什麼邪門功法了!是《通明寶鑑》上的武功!”方督軍篤定道,“這武功她是從何得來的?”
“是自宮裡所得。”
“宮中奇珍異寶眾多,如此說來也不算稀奇,”話頭一轉,他問,“皇上知道這件事嗎?”
“知道。”
方顯茂釋然:“唉,那我終於明白,皇上為何點名她一路護送胡大人。”
“張瀾。”他便又呼喊。
張瀾跑來:“屬下在。”
“這件事務必封鎖消息,決不可讓胡大人知道,否則……我怕他會因恐懼而心懷芥蒂。”他下令道。
“這……屬下明白了!”
“不死……這叫什麼不死……”方顯茂滿是感慨,不由說道,“唉,這功法練了還不能停……”
劉弦安察覺了什麼,捉住話頭:“方督軍是……知道那個功法究竟是怎麼回事麼?”
方顯茂瞟他一眼:“你是南方人,你理應比我知曉得更多啊。”
話中意味,不言而喻。
但劉弦安坦然道:“我已經許久未回南方,家中又遭變,恐怕回去也是物是人非……早已算不上南方人了。”
“是啊,世事無常,誰又能保證一定從來初心不改呢。”
“我……”
他還想說什麼,方督軍卻拍拍他的肩,轉去向他侄子那一頭。
方守義早就醒了,現在被幾個人綁作一團等著受罰。
他看著他,不知該說什麼。
失望也失望過了。
氣惱也氣惱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