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這個考驗你通過了。”
伊莎貝拉明顯感覺那邊的X教授舒了一口氣。
“爸比,”伊莎貝拉喊他,“我這是怎麼回事?”
為什麼對人的血液有一種奇異的渴望?
“你之前生病了,這是留下來的病根,不過,沒什麼大礙。”X教授回答,他的聲音如同以往一樣溫厚,聽不出異樣。
伊莎貝拉稍稍放下心來,她從來都不去質疑她爸爸說過的話,X教授與她切斷了聯繫,讓她獨立處理那個男人的事情,這可是一個難題,她能怎麼辦,把他扔出去?
那個男人看上去非常狼狽,斜斜地躺在地上,連掙扎都沒有,從他剛才的表現來看,他更像是一個走投無路的可憐人,而並未懷抱害人之心。
伊莎貝拉猶疑了一會,解開了他身上的咒語,對他說:“你走吧。”
可是他卻癱在了那裡,沒有行動。
“我叫布魯斯·班納,”他向伊莎貝拉自我介紹,“你之前看的那本物理書是我編撰的。”
伊莎貝拉看見櫃檯上擺放的那一本深藍色的物理書,在作者那一欄的確寫著“布魯斯·班納”的名字。
伊莎貝拉實在沒有想過一個聲名遠揚的物理學者會以這樣的姿態、這樣的打扮出現在她面前,伊莎貝拉以為學者都會戴著金絲邊眼鏡、穿一身雖不太名貴但是質量考究的西裝,一眼看上去就充滿了書卷氣味。
眼前這個狼狽的人實在無法讓伊莎貝拉將他和學者掛上聯繫。
“你等等啊。”
伊莎貝拉打開了一旁的電腦,輸入了“布魯斯·班納”這個關鍵詞,彈出來他的照片和相關新聞。
伊莎貝拉將照片和真人一對比,心裡的疑慮消失了,眼前這個人相較照片只是更加消瘦和滄桑,照片裡的他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學者,眼前的他更像一個飽經風霜的漂泊者。
相關新聞顯示這位物理學家已經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,相關部門正在竭力搜尋他的蹤跡。
伊莎貝拉可以肯定,這麼些日子他肯定過得很辛苦。
布魯斯·班納已經站了起來,他的步子並不輕快,緩緩來到櫃檯前。
櫃檯上擺放了試劑架、蒸餾器等一系列實驗工具和他自己編撰的書籍,他的手指在書的封皮上摩挲,伊莎貝拉注意到他的手指上起了一層薄繭。
“雖然化學不是我的專長,”布魯斯·班納瞧見那一系列實驗工具,開口,“但我覺得冷凝的方法或許會管用。”
他從躲進來開始就看她的實驗一直都失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