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莎貝拉的眼淚也落了下來,她沒帶紙巾,臉上有明顯的淚痕。
有人拍了拍伊莎貝拉的肩膀,從後方遞過來一包紙巾。在昏暗的環境中,伊莎貝拉的視覺變得更加清晰,她看清楚了給她遞紙巾的人。
伊莎貝拉用唇語說:“哈皮?!”
哈皮手抵在嘴唇上,瞥了一眼洛基,又悄悄地退了回去。
“那個愚蠢的螻蟻給了你什麼東西?”
雖然洛基的目光被熒幕上的劇情所吸引,但是不代表他察覺不到周圍人的小動靜。
伊莎貝拉抽了一張紙巾給他:“你要紙嗎?”
然後萬分自然地抽出另一張紙擦乾了自己臉上的淚痕。
洛基當然沒有接過紙巾,在他看來,流淚是一件非常懦弱無能的行為。
所以整場電影看下來,他也沒有落一滴眼淚,不過這不代表他沒有受到電影的觸動,他高昂著頭,沉默地走在前面,伊莎貝拉跟在他身後。
電影的主創團隊盯上了他們,想要問一下他們對電影的看法。
“看法?”洛基冷笑一聲,“你是在詢問我如何看待一個蠢貨和一個怪胎的可笑感情?”
伊莎貝拉看見主創團隊的臉刷地一下變得漆黑,她扯了扯洛基的衣袖,被洛基狠狠地瞪了一眼。
洛基問她:“難道你質疑我的說法?”
“哥哥只是魯莽和粗線條一點,算不上蠢貨,弟弟也只是敏感和缺愛了一些,肯定不是怪胎。”
電影主創團隊的臉色終於好了一些:“這位美麗的小姐說得不錯,這位先生你恐怕沒有看懂我們電影所要表達的真正含義。”
伊莎貝拉在心裡默默為說出這番話的人捏了把冷汗,洛基的臉色變得陰戾,他的一邊嘴角勾起上揚的弧度,卻半分都看不出愉悅的神色。
這通常都是不詳的預兆,趁著他還沒有下手,伊莎貝拉握住他的手,把他拉到了另一個地方。
“你怎麼敢?”
“我覺得我們需要一個安靜的、不被人打擾的地方談一談對電影的看法。”
“我對一個蠢貨和怪胎的故事沒有看法。”
伊莎貝拉無可奈何地看著他:“就算你認定哥哥是蠢貨,可弟弟也不至於是怪胎吧。”
“他從來都不屬於那個家庭。”
“可是家庭又不是光靠血緣聯繫的。”
洛基扭頭看向伊莎貝拉,伊莎貝拉從他的綠眼睛裡讀不出任何情緒,他顯然是個隱藏情緒的高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