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樣啊……」舒窈歪頭看著向盈盈，嘴角微勾，壞笑道，「那我換個稱呼吧。」
向盈盈聞言，面上閃過一絲滿意，不待她開口夸舒窈識趣，就聽舒窈悠悠開口：「不如像你一樣，叫喬姐姐吧？」
「你！」向盈盈瞬間變了臉色，她本意是想讓舒窈喊顧思喬的稱呼顯得疏離點，可這一聲「喬姐姐」比單獨的一個「姐」還要讓人親近，再加上舒窈故意逗向盈盈，有意放慢了語調，聲音舒緩緩的，就像是長了吸盤一樣，瞬間吸附在耳膜，搔弄著人心。
舒窈看著向盈盈被自己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，想要笑，卻又覺得這姑娘被她欺負的太慘了，於是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。
向盈盈憋了半天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，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反擊舒窈，張嘴就是一串英文，全是罵人的話。
向盈盈的華語是向晚還有專門的華語老師教的，還有就是從電視上學的，無論是從哪裡，都不可能教她罵人的話，她壓根不會用華語罵人，可用華語不會，她可以用母語啊！一連串罵下來，向盈盈只覺通體舒暢，她得意的看著舒窈，倒要看看舒窈還怎麼懟她！
舒窈英文不錯，但是和向盈盈請老師教華語一樣，老師也不會教舒窈怎麼用英語罵人，但舒窈身邊接觸的人不少，向盈盈的話里，除了一些生僻的俚語她聽不太懂之外，大體意思也理解，總之向盈盈沒說什麼好話。
舒窈看著向盈盈的神情，知道這姑娘被她懟得狠了，好不容易找回個場子正得意，巴不得舒窈立刻罵回來，她好再激昂一下，可是舒窈偏不順她意。
舒窈同情的看著向盈盈，道：「你知道對牛彈琴是什麼意思嗎？」
向盈盈當然知道，只是不知道舒窈什麼意思。
舒窈笑笑，接著道：「雖然你剛剛不是在彈琴，我也不是牛，但是可以代入一下。」
「你到底什麼意思。」向盈盈剛剛那股子得意勁兒已經蕩然無存了。
舒窈笑笑：「就是你剛剛說的，我一個詞都聽不懂。」
「你！」向盈盈憋紅了眼睛，她發現舒窈的無恥程度根本就不是她能抗衡的。
舒窈看向盈盈快哭了，也不逗她了，她從向盈盈身邊走過，輕輕拍了拍向盈盈的肩膀，勸道：「小姑娘家家，長得這麼好看，還是不要口吐芬芳的好。」
「什麼口吐芬芳？」向盈盈皺眉。
舒窈笑：「就是不要罵人。」
「你聽得懂？！」向盈盈怒了。
舒窈聳了下肩，抬腳往外走去，向盈盈見狀，一把拉住舒窈：「你站住，我話還沒說完，你不能走！」
舒窈無奈，她看向向盈盈：「你到底要說什麼？」
向盈盈抿了抿嘴，心裡做著鬥爭，她強硬的對舒窈，發現吃虧的是自己，就想要使用懷柔政策，卻發現她任性慣了，真不知道怎麼懷柔。
扭扭捏捏好半晌，向盈盈才含糊著開口：「那次推你下樓我錯了，如果你記恨我的話，我站了樓上給你推，你要報復，別去找喬姐姐。」
「哈？」舒窈懵了，有些不明白向盈盈在說什麼。
向盈盈沒有看舒窈，自顧自說著：「我喜歡喬姐姐，我從不覺得噁心，變態，即便是現在，我跟你道歉，也只是對我當初把你推下樓梯道歉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