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機把人送到後,就都等在停車場。
舒窈扶著柳拂月,剛準備往停車場走,柳拂月握住舒窈的手,道:「送我的車等在員工通道的後門,你把我送到那裡就好。」柳拂月說話的時候,眼睛緊緊盯著舒窈,她心跳加速,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。
「難受厲害了嗎?」舒窈皺眉,「要不送你去醫院吧?」
「不用,就是太累了,休息一下就好。」柳拂月勉強扯了下嘴角,催促著舒窈把她往門口送去。
舒窈不疑有他,扶著柳拂月到了後門,剛出去就看到門口停著一輛勞斯萊斯幻影。
「是那輛車嗎?」舒窈問道。
柳拂月點了點頭,拿著手包的手,力道又大了幾分。
舒窈把柳拂月往車前送去,莫名覺得哪裡不太對,待走到車跟前才反應過來,車上居然沒人下來接柳拂月。
「柳柳……」舒窈剛準備說什麼,柳拂月快速從包里拿出什麼對舒窈噴了兩下,舒窈的視線頓時模糊起來。
依稀中,車門被打開,車上終於走下來一個人。
那人穿著長款的黑色風衣,戴了頂足以遮住臉龐的禮帽,圍巾繞了脖子兩圈,餘下的長度到了腰間。那人一步步朝著舒窈走近,一陣寒風颳過,吹起了那人的圍巾,露出了腰帶上的徽章,舒窈瞬間認出了這個人是誰。
向郁,那個本該重傷躺在醫院的人。
舒窈心下苦笑,到底還是著了道了。
向郁接過睡過去的舒窈,把人小心翼翼抱到車上,看著穿著禮服站在寒風裡的柳拂月:「梵尼會幫你跟公司解約,之後會給你安排新的經紀人。」說完,砰的一聲,關住車門。
柳拂月看著車漸漸走遠,腿上一軟,跪倒在地上,這一次,她是真的哭了出來。她哪裡在乎這些?她在乎的只有向郁。
向郁讓她接近舒窈,她就接近舒窈,向郁讓她騙舒窈,她就騙舒窈,向郁讓她給舒窈噴藥,她就給舒窈噴藥。
她把滿腔愛意給了一個絕對不會對她動心的人,卻把算計給了那個一直幫助她,關心她的朋友。
柳拂月抬起手,狠狠扇了自己一個巴掌,心中不住的厭棄著自己,一遍遍的咒罵自己:柳拂月,你不是人。
舒窈醒來的時候天還是黑的,她不知道是她這麼快就醒來了,還是已經過了一夜。她的頭還有些暈,緩了好一會兒才坐起身來。
屋子裡黑漆漆的,舒窈在床邊坐了一會兒,適應了一下黑暗,剛準備起身去找燈,不待站起來,就聽身後一個聲音道:「醒了?」
舒窈嚇了一跳,只覺身上汗毛都豎了起來。她回頭看去,只見陽台的沙發上,一個人端坐在那裡,是向郁。
「這是哪?」舒窈問道。
舒窈的平靜讓向郁有些詫異,她道:「你不奇怪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嗎?」
舒窈嗤笑一聲:「奇怪什麼?我被騙了嘛!」舒窈說罷,臉又沉了下來,就是不知道向晚在中間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,是幫凶,還是說她也被騙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