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郁忘記她了?是只忘記了她,還是所有人都忘記了?她應該怎麼回答向郁她是誰?
向郁半晌沒有等到柳拂月的回答,手上力道重了幾分,再次開口:「是誰?」
「我、我是……」柳拂月別開眼不敢去看向郁,她心臟噗噗跳得厲害,最終決絕道,「你的未婚妻。」
「什麼?」向郁眉毛挑起,看著在她面前緊張無措的人,就算忘記了一些東西,她也不可能信了柳拂月的鬼話。
「呵。」向郁嗤笑,「我不可能愛上任何人。」
柳拂月心中苦澀,她信向郁的話,信向郁不可能愛上任何人,但那是以前,否則舒窈算什麼?
「以前你確實不可能愛上任何人,但你遇到了我。」柳拂月不敢說真話,也不敢全說假話,就把向郁對舒窈做的,真真假假的安到自己身上。
向郁聽著柳拂月說的,覺得她說的那些事倒真像是她會做得出的,可是面對柳拂月時毫無波動的情緒,又讓向郁覺得柳拂月是在撒謊。
向郁眯眼看著柳拂月,微微勾了下嘴角,既然這個人想騙她,那她就陪她玩玩。
之後的日子,柳拂月每天按時陪著向郁做復健,直到第二年三月,向郁才徹底痊癒。
柳拂月跟著向郁回到向家,向郁看著衣櫃裡只有自己的衣服,沉沉看著柳拂月:「我們不住一起?」
「我還沒來得及搬來。」柳拂月小聲道。
「現在搬過來吧。」向郁隨手關起櫃門。
「好。」柳拂月低聲應著,心裡卻是緊張又興奮。
夜裡,和向郁躺在一張床上,這是在向郁昏睡的那段時間裡她無數次做過的事情,可現在,向郁卻是清醒的。
「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?」黑暗中,向郁忽地開口。
柳拂月身子不由自主抖了一下,小心往向郁身邊靠近一點。
向郁見狀,猛地把柳拂月拉進懷裡,只覺懷裡身體一僵,向郁嗤笑出聲:「怎麼?我沒碰過你?」
「碰、碰過。」柳拂月心臟突突跳得厲害,卻強自鎮定。
「那你緊張什麼?」向郁翻身壓到柳拂月身上。
柳拂月把臉避開,只覺呼吸不暢。
「嗯?」向郁等了半晌不見柳拂月說話,不由再次開口。
她的鼻尖貼著柳拂月的面頰,鼻息噴灑在她的脖頸,那輕輕的一聲,帶著細微的震動,讓柳拂月忍不住全身顫慄。
「太久沒有過了。」柳拂月道。
「哦?」向郁微微抬了下身子,捏著柳拂月的下巴,迫使柳拂月面朝著她,「那我們之前是怎麼做的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