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郁看著柳拂月有些侷促的樣子,心下不悅。她「啪」地一下合起筆電,喊了梵尼一聲。
梵尼走到向郁跟前等向郁吩咐。
向郁勾了勾手指,示意梵尼低下身子。
梵尼湊到向郁跟前,向郁在梵尼耳邊低語了幾句,梵尼一一點頭應下,等去候機大廳的時候,便讓向郁和柳拂月去了,她去辦託運。
梵尼看著向郁和柳拂月離開,撥了個電話安排了一下,直接把柳拂月的行李放到了存包處離開了。
十來個小時的飛行,到達華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。
向郁和柳拂月先去了酒店,梵尼等行李。
等梵尼送來行李,柳拂月才知道她的行李「丟了」。
「丟了?」柳拂月詫異地看著梵尼,最終什麼也沒說,反正也沒什麼值錢東西,就當……是跟過去告別吧。
向郁看著柳拂月垂下腦袋,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一下:「那明天去買點吧。」
「好。」柳拂月應聲。
第二天,向郁先帶柳拂月去買了幾套這幾天換洗的衣服,這才帶她一起往博古影視基地去了。
柳拂月看著熟悉的路,手緊緊攥起,良久才試探著開口:「我們去哪?」
向郁側目看著柳拂月,她昏迷的時候也是有一些意識的,她依稀記得柳拂月每日在她耳邊嘰嘰喳喳,等她醒了之後,柳拂月就變得有些拘謹,知道她失憶後,仿佛放開了一些,可現在,又故態復萌了。
「我的記憶恢復了。」向郁道。
柳拂月不自覺的咬住嘴唇,心下惶惶,向郁這是要攤牌了,趕她走了吧?
向郁皺了皺眉,看著她嘴唇上似乎咬出血來了,忙伸手掐著她的腮幫,迫使她鬆口。
「怎麼?不希望我記起來?」向郁看著柳拂月鬆了口,這才放手。
「沒有,怎麼會?恭喜你。」柳拂月勉強笑了笑,接著垂下腦袋等著向郁的宣判。
「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?」向郁皺眉看著柳拂月那刺眼的笑。
柳拂月搖了搖頭。
「呵。」向郁哼笑一聲,「你騙我這麼久,連句抱歉都沒有?」
「對不起。」柳拂月低低說了一句,頭垂得更低了。
柳拂月太壓抑了,她永遠都在掩飾自己的想法,永遠都在以向郁為圓心轉圈。向郁希望柳拂月能說出來,可柳拂月顯然沒有多說的打算。
向郁有些無奈地揉了揉額角,之後的路上,她沒有再發一言。有的時候,與其去說一堆沒用的承諾,倒不如做好之後把結果擺在她面前。
到了影視基地,向郁沒有讓柳拂月跟著,她和梵尼一起去了舒窈拍戲的劇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