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書蘭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些人願意為了理想付出一切,也終於明白了曾經不屑一顧的信仰的力量,如果為了她心中的理想藍圖,她確實也願意這樣去做。
女帝並不在宴會上,舒書蘭跟著宮女走入了不遠處的另一個宮殿,燭影搖晃,屋內情景被無數燈火照亮,女帝正站在書桌前與另一人聊天。
舒書蘭行禮,抬頭有些好奇地打量另一人,那是個很清俊的男子。
“這是葉羽奇。”
一個名字讓舒書蘭迅速從記憶中找出他的資料,三年前的新科狀元,先是在農業上做出了政績,又被女帝派去各處推廣,如今應該是回京述職。
如果說自己算是女帝的新寵,那麼對方應該是女帝的心腹了。而且單看他在農業上的成績,舒書蘭險些懷疑對方也是一名穿越者,不然為什麼有些手法那麼熟悉。
“你不在宴會,是找我有什麼事嗎?”
她將端陽王找她的事情說了一遍,將燕修然的行為定位為拉攏,一個藩王接近女帝身邊的大臣,這本身就容易讓人警惕,就算不是,舒書蘭也會將其說定為拉攏。
而她說這些的目的只有一個,就是上策請求削藩。
歷朝歷代,藩王都是朝廷的心腹大患,舒書蘭有信心自己能將此當做了投名狀,獲得女帝更多的信任,加重自己的砝碼,以此走入權力的中心。
“倒是巧,”舒書蘭聽見對方輕笑一聲,“我們正在討論此事。”
看見藩王危害的不止她一個,女帝從三年前就開始謀劃,如今也到了動手的時候。三人商議對策到深夜,那邊的宴會都已散去,偏殿的燭火依舊明亮,宮人換了蠟燭,討論才告一段落。葉羽奇坐馬車回府,舒書蘭卻被女帝叫著留宿宮中。
“陛下在想什麼?”舒書蘭看著盯著狼毫出神的女帝,開口詢問。
對方沒有回答,而是反問她:“愛卿又在想什麼?”
“想這個世界太不公平。”
她不假思索地回應。
一個莽撞又青澀的年輕人,對世間的一切抱有熱愛和不忿,這是舒書蘭希望展示給女帝的形象。看著這樣的女主,寧素笑起來:“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,就像現在你可以留宿,葉卿卻要回府一樣。”
男女大妨,貴為天子也不得不遵循,若是葉羽奇在宮中留宿,她都能夠預想到會出現何種惡意的揣測與香艷的傳聞。
“若是一位男性皇帝,葉卿的留宿倒是可以傳為君臣佳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