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我會保管好的。”寧素對她的印象不錯,因此回答的也算柔和。
一場鬧劇就這樣落幕,衛隊叫來了治癒系異能者給受傷的人處理傷口,那名傷人的異能者臨走前恨恨地瞪了眼寧素和青年,顯然是記恨上了他們。
兩人都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,青年看了看寧素手上的試管,輕鬆地發問:“你真厲害,沒有動手就把人拖住了,說起來,這不是迷心果吧。”
科學院宣傳了這麼多天,他也知道迷心果長什麼樣,只是那白色粉末和麵粉差不多,分辨不清。而且迷心果很難找,價格也較為昂貴,一個迷心果,算下來可以買十多支解藥了,他覺得寧素應該不會有真的粉末。
“當然是真的迷心果,我沒有騙他。”寧素將略微有些變形的試管小心收好,“不過我也隨身帶著解藥,這東西就是我做的。”
她拿著裝有溶劑的試管在青年眼前晃了晃,青年的笑容僵硬了,強行轉移話題:“果然衛隊一會兒就到了,你猜測的真准。”
“欒竹雅比較重視規矩,他的轄區也一樣,而且他有一個沒有異能的女兒,所以制定的規則對普通人的保護也很充足。”寧素搖搖頭,“到一個城市,卻一點也不去看規則,真不知道該說有恃無恐還是無知了。”
“人類本來就有著這樣有趣的特性嘛,或者說生物共性,就算是野外捕獵的獸類,也會有錯誤估計實力導致死亡的時刻。”青年的話語一如既往地透著旁觀者的感覺,雖然竭力在往人類的範疇靠攏,卻依舊無法產生同理心。
說實話,寧素看見人群中心為了討公道和別人起衝突的,是她認識的這位青年時,是有些訝異的。不如說,從一開始對著被捕食的冒險小隊毫無反應,到現在會主動站出來幫忙,不知道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。
面對這樣的困惑,青年很是爽快地解釋了自己的做法:“你也知道,我失憶了,雖然現在不需要什麼身份證明,但是為了融入社會,我還是查看了許多這方面的資料,並且觀察了周圍的人群。”
青年很認真地掰著指頭:“一個普通成年人,就是工作、回家、吃飯、睡覺,努力地生活著。於是我找了一份廚師的工作,租了一個小房間當休息的地方,同樣,我發現,一個善良、正直、勇敢、誠信的普通人,更能夠獲得別人的好感,融入在這個社會中,所以我就按照這個標準去做。”
寧素鮮少有這樣失語的情景,她覺得自己應該是理解青年的,同樣失憶,同樣對人類的身份沒有認同感。她眼中的人類與其他的動物和植物,也沒有多大的區別,如果她的身份真的是她自己猜測那樣的話,那麼她確實不應該會與人類產生共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