軒轅皓握住她的小臉,頜下的指印,第一眼便瞧見了。這印跡不用多想便知道是誰留下的,如在他頭放了一把火,熊熊燃燒。雖然清楚知道兩人沒有做出什麼事,不然穆霜也不會現在這副媚毒未解欲求不滿的樣子,但也足夠他怒火攻心,嘔出一口老血。這忒娘的都成了些什麼事了!
“夫君是誰?”軒轅皓將人拉開些許,黑著臉問。
“軒轅皓。”三個字氣吐如蘭,喚得婉轉纏綿,軒轅皓心尖顫了顫,又酥又麻。
穆霜早已不耐,用力扯軒轅皓的腰帶,只不得法,怎麼也扯不下來。也難怪,平常哪回不是他急色,為兩人寬衣解帶的。今兒穆霜破天荒頭一遭主動,卻讓軒轅皓心間壓了一把邪火,恨恨地咬了一口這不聽話的小嘴。
可人兒吃痛,兩頰盪著緋紅的情潮,媚眼如絲,循著熟悉的氣息一口吻在了軒轅皓嘴角,“夫君,難受。”
軒轅皓的一腔心火,轟然炸開,頭一側便加深了這個吻……
馬車依太子的吩咐,駛到了林間避靜處,護衛們都站得遠遠地。難得老成持重的太子要風流一回,作為貼身護衛自然要識趣,一個個背對著馬車,望向遠方。
偷偷一路尾隨的軒轅宇跟著車隊停下來,眼睜睜地看著馬車駛入了林子,他定定地站在那裡,腳如生了根。
日頭漸漸偏西,沉入林間,天地間一片黑暗。
弦月斜斜升起時,馬車才緩緩從林間出來。
軒轅宇看著遠去的車子,心裡一片死寂。
軒轅皓用薄毯裹住穆霜抱在懷中,激烈的□□過後,並不像往常一般全身透著粉色,而是蒼白如紙。人也已倦得昏睡過去,眼角還掛著搖搖欲墜的淚珠。
到最後一刻,媚毒已解,神思回歸,她撲在自己懷中委屈地痛哭,將他的心揉成了酸澀一團。都是他不好,一直都是他害了她。
天色將明時分,忙了一夜的御醫林修從太子府出來,才轉過一個街口,就瞧見安平王軒轅宇牽著一匹馬等在街邊。
一人一馬,駐立太久,已和濃重的夜色融為一體。
軒轅宇是遺腹子,母親在生他時難產走了,軒轅政憐惜他,他一滿月便被封了王,抱入宮中與嫡子軒轅皓同住一宮室,一同教養。
林修便是照顧他倆的專屬御醫。他膝下無子,對兩個孩子盡心盡力,早己視為子侄。
微光下軒轅宇臉色紅暈未褪,呼吸比平時急促灼熱,眼神卻異常清冷。
林修一手搭上了他的脈。
“她可好?”
探了他的脈,林修哪還能不明白這個從小看到大的人問的是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