軒轅皓想,他們的女兒長大了應該不會丑吧。雖然現在看起來貌似馬馬虎虎還可以。
這兩人早上出門,黃昏才回。而自家女兒拋在家中“放養”。
日已上三竿,透過窗棱,軒轅皓似乎能看到日頭的影子慢慢地爬上窗戶。
在宮中時,每天天不亮他便得起床,穿戴整齊後踏著月色先上母后寢宮請安。那時母后定然還在安睡,為了不驚找她,自己只需在殿門前行個禮便可了。然後去學堂早課,直到天亮。
大哥和二哥因為身體不好早被母后打發出宮,自然是不用上學的。而那個只比自己小三月的四弟,據父皇說年紀尚幼,該睡個飽覺,因而免了早課。是以這苦逼的早課只他一人在上。
上完早課才是早膳,用完膳後,夫子便到了,先是考教前日功課,然後再讓他自個兒練字。摸約到了父皇下朝時分四弟軒轅澤才揉著眼睛,打著哈欠過來。夫子考教他功課,他時靈時不靈的。
若擱在軒轅皓身上,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,母后定會狠狠罰他,處置他身邊的近侍。
而軒轅澤總是找個藉口便能搪塞過去。父皇知道了也只是拍拍他頭,嘴上警告一番,於軒轅澤來說不痛不癢。
在宮中自己總是那個被嚴格要求,又同時被疏忽那個。因而在這江南謝府看到同樣被“疏忽”的這家肉糰子女兒穆霜,他詭異地生出幾分高興來。
“啪”地一下,窗戶被打開,外面探出一張微黑臉龐,雙目炯炯,“嗨,怎地還賴在床上?”
來的是七八歲的男孩兒,跟他一樣,也算是這家客人,只是這客人長年住在謝家,更像是他們自家兒子,雖然他姓劉。
劉越飛雙手一撐,便從窗戶外翻身進來,拉著軒轅皓的肩膀嚷道:“該上學了。”
這聲調明明白白地表示,上學是件苦差事,沒道理他一人受罪而人家卻躺在床悠哉悠哉。
軒轅皓被劉越飛拖進學堂時,老夫子謝遠已抱著穆霜坐在長案上了。
謝遠年近六旬,白髮蒼蒼,清瘦和藹。見了來人,打量了軒轅皓一番,便笑著道:“坐。”
軒轅皓有些拘謹,這可是同時教過祖父與父皇的夫子,業國的大儒嗬。聽聞他可是嚴厲地很,眾多皇子皇孫被他厲目一掃也都要抖上一抖,生平最恨學生偷懶不交課業背不出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