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沒問題,不過他們怎麼招惹你了?」郁笑槐拿起那兩張工作牌,細細打量起來。
應晟抿了抿唇,沒回話,不自覺將目光投向那跑馬場上的纖瘦身影。
第一次騎馬不僅沒讓馬術師跟在身側,還選了這麼一匹烈性馬,膽子倒是挺大的。
見應晟一眨不眨地望著馬場上的那個戴頭盔的女孩,郁笑槐嗤笑了一聲,說道:「我以為我已經夠慫包的了,沒想到還有人比我更膽小。」
「她坐姿比你標準。」應晟面無表情,淡漠著回了一句。
郁笑槐被噎了個正著,略一思索,她乾脆放下飲料杯,準備下去再跑兩圈,應晟也沒攔著,看戲一般,慵懶著靠向椅背。
郁笑槐重新爬上馬鞍,坐穩之後夾著馬肚子就衝進了馬場,打算追上那跟她半斤八兩的對手。
顧十舟正想著如何才能讓馬跑快一些,沒注意到自己身後多了一匹黑馬。
郁笑槐駕著馬跑到顧十舟身側,正想跟她打個招呼,顧十舟的馬卻有些不對勁,那白馬嘶鳴了一聲,忽地抬起前蹄,似乎是想把背上的顧十舟給摔下去。
顧十舟嚇得一把抱住馬脖子,收緊雙臂,唯恐被丟下去,馬開始跑起來,已經不是按照馬場的路線跑了,一會兒左一會兒右,完全不受控制。
在馬場上等候的馬術師們注意到了這一情況,紛紛跳上馬背,朝著顧十舟的方向跑去。
郁笑槐有些尷尬地收回自己打招呼的手,一臉懵然。
啥情況啊?她的出現把那匹馬嚇著了?這馬心理素質也太差了吧?
顧十舟喉嚨發澀,完全喊不出聲兒來,她沒想到馬會突然失控,現如今被強烈的顛簸感震得鬆開了手臂,完全抱不住它的脖子,好幾次險些被顛下馬背,顧十舟沒別的法子,只能緊抓著韁繩,後背一陣一陣泛起寒意。
白馬又是一個急拐彎,顧十舟反應不及,整個人被甩出了馬背,好在她韁繩抓得緊,人倒是沒掉下去,可情況也不太好,堪堪掛在馬腹邊,不上不下。
應晟瞳孔驟地一縮,攀爬動作乾脆利落,穩穩跳下看台,她跑了幾步趕下郁笑槐,騎上她的馬,馬蹄在地面重重踏著,身後濺起黃霧飛塵,應晟越過那些馬術師,先一步追上了顧十舟。
靠近她時,應晟幾乎沒有猶豫,炫技一般從自己的馬跳到了那失控馬匹的後鞍上,坐穩後,應晟向前側身微傾,伸長手臂一下摟住了顧十舟的腰身,將人拖了上來,輕盈圈在身前。
顧十舟原本嚇得臉色發白,摔下馬的一瞬就給自己做好了去醫院躺幾個月的心理建設,卻沒想到會有人能救下她。
顧十舟想道謝,可她嗓子發啞,喉頭腥甜,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她是真的被嚇壞了,也是在掉下馬背那一瞬,顧十舟打消了帶應晟過來跑馬的衝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