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親吻的時間沒多長,應晟近乎是淺嘗即止,沒有繼續往下的意思,而顧十舟卻神智迷離,拉住應晟的手,喉嚨一陣干癢,說不出話,反倒是咳了兩聲。
顧十舟以為是夢,卻沒想到此刻應晟真在她的臥房裡。
應晟也是一夜未睡,不過她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,除了同前一天穿著一樣的衣服,臉上幾乎看不出熬夜的痕跡。
那白皙的手指正攥著一隻玻璃杯,裡面是溫熱的開水,床頭邊有一盒嶄新的退燒藥。
剛才顧十舟吃不下藥片,應晟只好用舌尖給她抵了進去,又度給顧十舟一些溫水,要離開的時候,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孩微蹙著眉頭,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拉住了她。
顧十舟攥得並不用力,以應晟的體力很輕易就能擺脫,可她卻沒有,反倒是站在原地任由那雙白嫩的手拉著自己,半晌也沒離開,直到手上玻璃杯的溫熱水變得冰涼……
應晟回別墅就看到了手機和結婚證,斜對面的臥房門沒關,她在門邊凝眸看了一會兒,發現顧十舟臉色不對勁,應晟冷麵幾步上前探了探她的額頭,果然發燒了。
被子裡的小貓睡得並不安穩,眼圈隱隱泛著黑,眉頭一直蹙著,不知是做了什麼噩夢。
應晟乾脆放下手裡的玻璃杯,用涼水打濕了毛巾,擰成半干輕敷在顧十舟額間,更側身坐在床沿,隔一段時間就取下那被吸收了滾燙體溫的毛巾,復又換一條涼的放上去。
應晟隔一會兒便抬起手背探一探顧十舟額心的溫度,動作輕柔,耐心十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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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十舟睡了一整天,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。
她渾身酸疼無力,但除了沒力氣,倒也沒什麼其他難受的感覺。
看了一眼時間,已經是凌晨一點多。
她回來的時候好像才早上十點不到,竟然無聲無息地睡了這麼久嗎?
一天沒吃東西,顧十舟的肚子咕嚕嚕響了起來,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。
房門是開著的,守在門邊的女傭一眼就看到了緩緩坐起身的顧十舟。
「顧小姐,廚房有溫著米粥,要吃點嗎?」女傭柔聲詢問。
顧十舟沒想到這個點女傭還沒去休息,愣了一會兒神才回話,聲音有些啞啞的。
「好,麻煩你了。」
女傭下樓去廚房把米粥盛了出來,不緊不慢地端上樓,送進了顧十舟的房間。
等到顧十舟吃完,女傭端著空碗出來,順手帶上了顧十舟的房門,幾步走到了應晟那頭。
屋內燈光黯淡,應晟一頭微卷的髮絲挽在腦後,望著電腦屏幕,指尖偶爾摁一下鍵盤。
「她吃了?」應晟見女傭過來,雙手交疊著放在桌面,張唇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