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晟的輪廓在暖黃燈線下格外深邃,哪怕位置暫處於劣勢,眼底仍舊帶著些戲謔的笑意。
顧十舟被應晟的樣子看得恍了神,全身的骨頭幾乎酥了大半。
「舟舟,你可要想好了,你這副軀殼是顧小姐的,你確定要用這副身體來睡我?」
應晟的聲音很蘇,仿若有恃無恐,她唇角微勾,儼然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。
顧十舟被應晟噎得說不出話來,心裡翻江倒海的情緒一涌而上,竟是沒留意應晟管她叫舟舟。
「前天晚上你為什麼要走?」顧十舟緊盯著應晟的眸子,唯恐錯過她的半分情緒。
聞言,應晟眼底的笑意收斂了不少,她輕鬆掙脫顧十舟握著她腕部的手,從床上坐了起來,動作優雅地整理稍有些凌亂的衣領,聲音涼涼的。
「你左肩上有牙印。」
「牙印?」顧十舟錯愕。
「怎麼,你不知道?」應晟挑眉,神情凜然,頗有些占理不饒人的架勢。
自家的貓讓人給咬了,換做誰心情能好?
此時顧十舟眸中一片清明,擰眉想了好一會兒,倏地想起了去墓園的那次。
簡倪娜被鄭桑上了身,她與鄭桑糾纏在一起的時候,控制住了他,鄭桑開槍殺人不成,氣極,張口就咬在了顧十舟的肩上,顧十舟兩隻手都不得空,完全沒法掙扎,只能讓他咬。
鄭桑那一口咬得極狠,顧十舟當時流了不少血,哪怕後來傷口癒合也留下印子。
「哦,原來你是吃醋不高興了。」
顧十舟噗的一聲笑了,直勾勾地看向應晟,總算明白那晚她為什麼在看到自己肩膀以後心情倏地變差,連鞋也顧不上穿就離開酒店房間。
「你說誰吃醋?」應晟蹙著眉頭,眼底有些許寒芒。
「如果不是吃醋,你為什麼轉頭就走?」顧十舟盯著應晟,語氣肯定。
「你被別人咬了,我是嫌髒。」應晟擰眉避開顧十舟那澄澈的目光,語氣有些微不自在。
聞言,顧十舟右手緩緩抬起,掌心摁在了左肩胛骨上,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傷疤。
應晟見她如此,心裡生出些不好的預感,在她看來,顧十舟本就蠢得要命,正要開口說自己方才那只是句玩笑話,顧十舟卻跨腿一下撲了上來,將她壓倒在床上,細糯白皙的小牙齒就這麼啃上了她的右肩,還用了不小的力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