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
顧十舟穿著單薄的睡衣,站在鐵柵欄邊啞然望向馳騁而去的車子,唇色發白。
「進去吧,外面冷得厲害。」顧莎莎手裡拿著顧十舟的外套,輕輕給她披上,又安慰了一句,「不是你的問題,你只不過是正常交朋友罷了,是她心眼小,容不下你跟其他人接觸。」
顧十舟在雪地里站了好一會兒,手腳冰冷,眸色黯淡,她很害怕應晟這樣一聲不吭地離開,就好像以後再也不會搭理她了。
眼看著顧十舟眸底的失落越來越濃,整個人喪氣得厲害,顧莎莎眸色寒了一瞬,直皺眉頭。
她早在臥室的時候就發現這兩個人不太對勁,在她們這段關係里,顧十舟明擺著是付出更多的那一方,而那個叫應晟的女人脾氣古怪,陰晴不定,與其說她喜歡顧十舟,倒不如說她喜歡占有顧十舟,她希望顧十舟這個人完完全全屬於她,一根指頭也不能被其他人碰。
她還什麼都沒對顧十舟做呢,應晟就受不了了。
如此看來,應晟要不就是極端不自信,要麼就是自私自利,完全不在意身邊人的想法,只顧自己高興。
「不要在我面前說阿晟的壞話,再有下次,我不會拿你當朋友看待。」顧十舟眸色認真,一點也不像是在同顧莎莎開玩笑,「她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,我不允許有任何人說她的不是。」
見顧十舟神情嚴肅,顧莎莎只好攤了攤手,無奈應下。
**
天色早就暗了下來,路燈的光線柔軟灑在雪地,燈後的那些樹幹上的乾枯樹枝有幾根還掛著黃葉,枝葉的形狀倒影下去,脈絡格外清晰。
郁笑槐叫了幾個朋友,在與應晟約定好的地方等她。
幾個人談笑風生,想著待會要去哪裡玩樂,你一言我一語,好不熱鬧。
沒一會兒一輛跑車沖了過來,直直往他們一行人的身上撞,嚇得當場就有人腿軟跪下了。
而跑車一個漂亮的甩尾,險險停在他們腳跟邊緣幾米的距離。
應晟還沒下車,郁笑槐就已經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殺氣。
郁笑槐是個膽大的,其餘人還在緩神的功夫,她已經走到了應晟的車邊,靠在駕駛位的窗邊,曲指在玻璃上敲了敲,臉上神情悠然自得。
應晟沒有放下車窗,而是冷著面從車裡走了出來,反手狠狠帶上了門。
「誰招惹你了?」郁笑槐打量著應晟,只覺得她現在活脫脫像個黑面閻王。
應晟薄唇緊抿,沒有回答郁笑槐的話,兀自往前走著。
這一片區域是帝城的玩樂聖地,休閒娛樂等項目應有盡有。
郁笑槐先朝著身後的人打了聲招呼,讓他們趕緊跟上,而後自己才加快了步伐,跟上前面的應晟。
應晟生氣或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不說話,郁笑槐早就習慣了,對方不說,她也就不問,自顧自說些有的沒的,倒也不會覺得氣氛太尷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