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焰在病房裡等著,得知顧十舟發消息要過來看她,應焰特意把自己的人都叫走了。
她身上都是一些不要緊的輕傷,只傷了皮肉,甚至連縫針都用不上,最明顯的傷痕在脖子上,哪怕被紗布遮蓋住也還是隱隱滲出紅色血跡。
應焰早就卸了妝,身上的傷口倒是都不深,只不過多處受傷,著實流了不少血。
應焰在鏡子裡打量著自己現在的模樣,此時她唇色發白,頗有些病態。
顧十舟沒有敲門便直接走進了病房,顧莎莎沒跟著,依言在門外布置了一個簡單的結界。
應焰見顧十舟闖進來,還以為她不敲門是心急關心自己的傷勢,唇角瞬時盪開了一抹笑意。
直到顧十舟走到她身前,毫不留情面地揪住她的衣領,將她從床上一下扯了起來,應焰的美夢才被恍然打碎。
應焰滿目錯愕,不解地望向身邊一臉冷意的女孩。
「廣場上的那些歹徒,是不是你安排的?」顧十舟欺近應焰,眸底儘是慍怒。
應焰的傷口被拉扯到撕裂,疼得她臉色越發的白,她擰眉看向顧十舟,不確定顧十舟身上有沒有帶諸如錄音設備一類的東西,自然不會胡亂說話。
「舟舟,你弄疼我了。」
聞言,顧十舟只是淡漠著看向她,並沒有鬆手的意思。
「我為什麼要安排人傷害自己,我有病嗎?」應焰如此反駁道。
顧十舟知道這件事情與應焰脫不了干係,醫院有監控錄像,她不會對應焰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,但有的是別的方法讓應焰害怕。
她鬆開了應焰的衣領,見應焰脖子上的紗布血跡變得多了些,顧十舟的眼裡閃過一抹快意。
顧十舟打算先禮後兵,長夜漫漫,她有的是時間折騰應焰。
應焰不知顧十舟心裡所想,只當她是喜歡上應晟,所以才氣昏了頭跑來醫院找她算帳。
「你最好立刻去警局把事情說清楚。」顧十舟望向應焰。
「我沒做過,為什麼要去說清楚?」應焰抬手捂上了自己脖頸的傷口,聲音有些無力。
她受了傷,身體很多地方都在疼,要是換做平常,她剛才未必會這樣輕易地被顧十舟制住。
顧十舟站在病房的空地上,聲音有些發冷。
「不說是嗎?」
她從上衣口袋拿出了自己的硃砂筆,殺雞不用牛刀,用她自己這支硃砂筆已然足夠催動陣法。
應焰不懂玄術,全然不知顧十舟在空地上念叨著什麼,只覺得她手上的動作很是詭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