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。」
聞言,應晟一下站直了身子,無聲磨了磨後槽牙。
她微眯起眼睛,居高臨下地望著仍舊坐在小方凳上的顧十舟,眸底有著慍怒。
好你個顧十舟,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不是?
顧十舟被應晟那滿是噬骨野性的眸光看得緊張起來,站起身就抓住了應晟的衣袖一角,聲音軟糯。
「阿晟,我是真的關心你,沒有別的意思,你千萬不要多想啊。」
顧十舟越解釋,應晟這心裡反倒越覺得不是滋味,最後乾脆上前兩步,輕輕將顧十舟攬在懷裡,纖薄的唇瓣迅速堵住顧十舟的嘴。
很好,世界總算安靜了。
再也沒人敢肆無忌憚地提她腰酸的事情了。
這邊應晟與顧十舟旁若無人地秀恩愛,另一頭的幾個人純當作什麼也沒看見,只有顧莎莎覺得不適,當機立斷地咬牙轉移視線,強迫自己不去看顧十舟與應晟的親密行為。
同時心裡暗惱,或許她就不該跟著這兩個人出來。
什麼蹦床活動當做是賠罪,她看根本是受罪!
顧十舟的唇瓣被親腫了,紅得像是能滴出血來,應晟無聲掃了一眼自己的傑作,很是滿意。
活動場地很大,項目也有不下十個,應晟牽著顧十舟,四下看著,思索著該從哪裡開始玩起。
郁笑槐望向不遠處的沾沾牆,笑著說道:「我想玩那個,有沒有要一起的?」
樊茂聳了聳肩,對他來說從哪裡開始都一樣,這場地雖然能一眼望到邊,卻也是寬闊的,工作日人也不算少,除了他們,幾乎每個項目邊上都有人在嬉笑打鬧,熱鬧得很。
既然郁笑槐想去沾沾牆,那大家就都一起,省得走散了。
見顧莎莎興致不高,臉色還有些灰暗,郁笑槐在旁扯了扯她的衣袖,示意她跟自己一起去。
顧莎莎睨了一眼與應晟談笑著的顧十舟,一口氣悶在心間,被郁笑槐半拉半拽著帶走了。
沾沾牆那邊要排隊,只能兩個兩個的上。
於是顧莎莎與郁笑槐換上了有粘性的橫格條紋連體衣褲,站在方塊蹦床的外沿皮墊上等待。
顧十舟饒有興致地拉著應晟到一旁觀看,打算一睹郁笑槐與顧莎莎黏在牆壁上的搞笑姿態。
方才她餘光掃到一個路人,那人身材瘦小,黏在牆上的時候,上半身倏地從衣領里掉了下去,卡在了衣服中間,儼然是成了一個不規則的糰子形狀,她拚命掙扎,手肘在衣服里戳來戳去,朋友在旁險些笑斷了氣,絲毫不收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