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晟沒回話,在視頻那頭若有所思地眯了眯好看的眸子。
見應晟沒有想讓她過去的意思,顧十舟心裡多少有點失落。
「舟舟,我還有點事情要忙,不跟你聊了,你早點休息。」
應晟說完就掛斷了視頻,甚至連句安慰的話也沒給。
顧十舟望著對方已掛斷視頻的文字提示,眼神暗了暗,連身上的衣服都沒心情換下來,把自己隨意丟到了床上,臉頰悶在被子裡,四肢也一動不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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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個小時過去,夜色已深。
顧十舟頭疼得厲害,就像是有人拿著把錘子在狠狠敲打著她的腦仁,一陣陣鈍痛襲來。
她在床上輾轉來輾轉去地睡不著覺,倏然嘆了口氣,眼神幽怨著抬起手,指腹在太陽穴的位置一下一下輕揉著。
或許是家裡太悶,顧十舟呼吸也不是很順暢,顧不上穿好鞋子,她慢悠悠地走到窗前,一把拉開陽台門,腳掌心踩在冰冷的地面,瞬時感受到一陣刺骨的寒意。
顧十舟一步一步走到陽台邊緣,立定後,手肘壓在檯面上,指節穿過髮絲,重重撐著額頭。
她迎著冷風闔上眼帘,想著應晟不冷不淡的反應,顧十舟心下越來越忐忑,逐漸生出幾絲患得患失的情緒來,且愈來愈濃烈。
應晟是不是對她沒感覺了?
兩人在一起已經有幾個月的時間,幾個月,說長不長,說短也不短。
顧十舟曾在網上看過一段話,說是人都喜新厭舊,如果相處三個月過去仍舊熱情不減,說明是真的喜歡,如果堅持不過,很可能就是過了新鮮的勁頭。
想到這裡,顧十舟指腹按壓著肌膚,感受到下面隱藏著的青筋在突突突地跳動。
顧十舟不可控地在腦海里默算著自己與應晟在一起的日子。
如果從她剛魂穿那會兒算起,現在已經是超過三個月了。
可那時候應晟還不知道她的身份,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不能從第一次見面開始,應該要從攤牌自己真實身份的那天來算。
那就還沒滿三個月。
想到這裡,顧十舟的頭疼得更厲害了,她猛地睜開眸子,牙齒輕咬住了下唇瓣。
沒有三個月,那是不是說明應晟快要膩了?
人在慌亂無措的情況之下,會相信一些很古怪的說法,以此來平定心緒。
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倏地搭在顧十舟面前的欄面上,待顧十舟看清楚那隻手後,直嚇得後退了好幾步,頓時腳下不穩,砰然摔倒在地上,條件反射地從喉間溢出一聲短促惶然的驚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