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黃志磊收起玻璃球,不再散發惡臭驅逐那些寄生枯木,它們無所顧忌,一齊攻過來,那所有人都要完蛋的,應小姐實在有些任性……
饒是脾氣還不錯的黃志磊也惱了,被應晟這樣勉強算是自己人的同伴襲擊,換做是誰也咽不下去那口氣,迎敵已經很艱難了,自己內部人還打了起來,像什麼樣子?
盛嬌嬌見應晟還有抬手要射擊黃志磊的意思,當下沒忍住,開口斥道:「應小姐,你這樣會害死我們所有人的!」
顧十舟發現黃志磊與盛嬌嬌這邊情況不對勁,揮舞著手中的桃木劍,迅速斬斷了臨近的兩根枯木,隨即幾步上前,輕盈著躍到了應晟的面前。
應晟心中躁動不安,那惡臭的味道讓她很難受。
忽地一陣清香自口鼻之間傳來,帶著一股泉水般的清甜,很是可口。
等應晟反應過來,顧十舟那墨色的眸子已經湊到跟前,唇瓣輕軟地貼著她的。
應晟心中那些暴躁的情緒一瞬就被壓制下去,被最愛的人親吻,她甘之如飴,何況顧十舟本就是甜的,這種熟悉而溫熱的淡淡甜香氣讓她身心愉悅。
鼻尖縈繞著的氣味好似沒那麼熏人了,應晟甚至分不清是自己的心理作用還是顧十舟用了什麼特別的手段,這才讓周身的味道慢慢散去。
「小沁,你還好嗎?要是覺得惡臭難忍,我也可以幫你。」顧十舟見祁沁的臉色也不太好看,忽白忽紅的,變幻莫測,本著她們是師徒關係,就柔聲詢問了一句。
祁沁眼瞅著師父與師娘撒狗糧的這一幕,心裡既羨慕又害怕,尤其是顧十舟突然朝向她發問。
她哪敢啊,這麼一個化解惡臭的方法,師父也只能用在師娘身上了。
「我挺好的,被夜風吹得有點感冒,正鼻塞呢,都聞不到什麼氣味。」祁沁求生欲強烈,說完還裝模作樣地吸了吸鼻子,好似在證明自己說的是實話,她是真的鼻塞感冒。
氣味聞著聞著也就麻木了,可師娘手裡的弓箭可不是開玩笑的。
那些短箭真要朝著她射過來,她半條命都得交代在這兒。
也可以幫她?
應晟耳邊還迴蕩著顧十舟方才對祁沁說的話,指尖下意識地在弓身上劃了劃,眸色涼得厲害。
玻璃球是黃志磊的慣用法器,他當然有解除惡臭的方法,只是現在脫不開身,因枯木數量極多,這些氣味的濃度半點不能散,一旦散了後果不堪設想,於是他空不出手來,也就沒法布陣施法,做出特質的防臭符篆給其餘人。
盛嬌嬌正想著,卻見應晟抬手利落拉開弓弦,幾支短箭瞬時就朝著顧十舟的面門激射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