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晟見顧十舟沒掙扎著起來,也就繼續抱著她,唇角噙著笑意。
直到顧十舟完全清醒過來,趕緊從沙發上下了地,逃也似的去了衛生間,臉頰微紅,像是在害羞。
正好夏嘉音又走了出來,見到這一幕,心中暗自實錘了兩人昨晚在沙發上肯定是做了什麼。
什麼也沒做,顧大師能露出這麼羞澀的表情嗎?
和好了就好,不然她這個外人跟她們在同一屋檐下住著,處境難免尷尬。
應晟心情不錯,她從沙發上坐了起來,抬手隨意整了整衣服。
「我去做早飯。」
那抹高挑身影經過夏嘉音身邊時,又補上了一句。
「我只會做雙人份的早飯,夏小姐的還請自己解決。」
她的聲音禮貌溫潤,讓人生不出討厭的情緒來。
「嗯嗯,好的。」
夏嘉音點頭,她本就沒想要讓顧大師和應小姐給自己準備早飯,那樣的話實在太麻煩她們了。
等顧十舟洗漱好,應晟已經做好了兩人的早飯,而夏嘉音出門去解決自己的用餐問題,屋內就只剩下顧十舟和應晟兩個人,外加一條狗子。
顧十舟一邊吃,一邊打量著應晟。
以前她沒留意,現在才發現,應晟八字幾乎是全屬陽,又出身帝城的大家族,天生矜貴,邪物很少能靠近她的身體,她這樣的體質必然是邪物克星,只是先前被人下過招煞符咒,多少損耗了一些氣運,過了這麼些日子,身體的損耗幾乎已經逐漸修復好了。
她不僅有天賦,身體命格也與邪物相剋,或許走上風水相師這條路是註定?
顧十舟吃著吃著就神遊開外了,思緒越飄越遠。
「今天怎麼安排?」應晟望向對桌的顧十舟,聲音溫潤,眸色也滿是柔和,不再帶有拒人千里的冷冰氣息。
崽兒在兩人吃東西的時候就竄了過來,一直窩在顧十舟的腳邊,離應晟遠遠的,看也不看她,慫包得要命。
「這幾天我都要幫夏嘉音鞏固體質,她被那惡鬼纏身,有場硬仗要打。」
夏嘉音這樣的體質,是做不了產檢的,只能顧十舟親自出馬,替她檢查身體,開一些抑制鬼胎的符水,另外還要每日按照她的要求來做一些對身體有益的運動。
應晟放下手裡的筷子,眉梢微挑著道:「鞏固體質?」
「也就是正常人懷孕後要定期做產檢,是同樣的道理,只不過夏小姐肚子裡的是鬼胎,而不是正常的生命。」顧十舟開口解釋。
「做相師,還得會婦產科醫生的技能?」
「人會生病,遇到疑難雜症就需要醫生幫忙解決,而被鬼煞糾纏相當於是惡病纏身,在某種程度上來說,相師和醫生是差不多的。」
「既然是不該留下的鬼胎,為什麼不直接把她的肚子剖開來,取出鬼胎一勞永逸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