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玩,我教你,很簡單的,保證你走到偏廳之前就能學會。」郁笑槐拍了拍胸脯保證道,「我玩這個很厲害,說是雀神也不為過。」
「嗯!」夏嘉音臉上的笑容更甜了。
「走吧。」應晟瞥了一眼得意的郁笑槐,順勢放下手裡的咖啡杯,抬腿就往偏廳的方向走。
等應晟和郁笑槐夏嘉音三人到偏廳的時候,顧十舟已經在麻將桌前坐好了,朝她們招了招手。
棋牌室里的麻將用料都是絕佳的象牙,質地好,手感佳,此時每張牌都被機器洗好,整整齊齊地擺成了傾斜的四條。
三人先後落座,應晟則坐到了顧十舟的對桌位置,同樣的郁笑槐和夏嘉音也是對家。
幾人都是會麻將的,規矩不用多講,夏嘉音的籌碼由郁笑槐來出,誰都不是缺錢的主兒。
新娘服太麻煩,兩人在舉行過婚禮儀式後就都換了下來,穿上了款式簡單方便行動的禮服,連帶著臉上的妝容也淡了不少。
應晟指腹在涼涼的麻將牌上摸著,哪怕不言不語,神情慵懶,氣場卻仍舊很足。
顧十舟則顯得恬靜許多,臉上總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,偶爾看向應晟,眸光溫柔又寵溺。
郁笑槐看了看桌面上已經打出去的牌面,又看了看夏嘉音,略一猶豫,便丟出了一張八筒。
夏嘉音很開心,她就缺這張八筒,碰了以後就能胡牌了。
沒想到她的手才伸出去一半,就聽到身邊一個溫淡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「胡了。」應晟漫不經心地將手裡的一排麻將推倒,眉梢微挑。
夏嘉音那明亮的眸子一下就黯淡了下來,有些失望地縮回自己的手。
郁笑槐本就有心讓著夏嘉音,想讓她贏牌樂呵樂呵。
郁笑槐是跟應晟打過牌的,深知應晟的品性,以往她從不會胡這種小牌的,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,這種小鬍子她也吃下了,牌風突變啊。
「你不是一向都喜歡做大牌的嗎?」郁笑槐古怪地瞥了一眼應晟,全然一副見了鬼的神情。
「今天高興,想多贏幾把。」應晟看也不看郁笑槐,啟動機器,伸手就將面前的牌推了進去,預備重新洗牌。
顧十舟唇角微微勾起,同情地看了一眼夏嘉音。
夏嘉音也是被郁笑槐連累了,應晟深知夏嘉音是郁笑槐的寶貝,她想要拿郁笑槐出氣,自然會對郁笑槐的小女朋友下手,反正只是在牌桌上,無傷大雅。
顧十舟是最了解應晟脾性的,在接她來婚宴之前,郁笑槐那麼一通折騰她,她必然是記仇了。
好死不死的,郁笑槐還偏要找應晟當牌搭子。
這不是把臉遞過去,送上門給人打麼?
顧十舟看透一切,卻沒點破,樂得在一旁當個看眾。
「麼雞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