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皆是珉楚之人。”
“嘿嘿,凌護法好眼力。”
凌西哂笑,“彼此彼此。”
錢大福嘿嘿嘿又笑了幾聲,說:“凌護法啊,再在下說了半天,詳盡地賣了三個消息了。而護法從頭到尾只說了二個字‘沒有’!”說著一隻手豎起三根胖手指,另一隻手又直起一根手指,在凌西眼前一晃,細眼一眯問:“不知護法何以為報?”
算盤打得劈啪作響。
凌西扯扯嘴角,無語。
錢大福又掏出畫像,熱絡地拍拍他肩:“兄弟啊,若是看到畫上兩人,通知在下一聲。為兄自當好好相報。”
凌西作勢想去拿畫像,卻被他一掌拍開,“作什麼?”
“把畫像拿去,給手下多臨摹幾份,分發下去,讓他們好好幫掌柜找找。”
錢大福狠狠瞪了他一眼,“自家孩子又不是緝拿的要犯何需如此!護法只需記在心裡,平時多加留意便可。”
想來是觀福樓仇家甚多,怕動靜鬧得太大引人注意,反而為那畫中人招來禍事,凌西哼了哼,“那找不到不能怪我。”
“不怪不怪。”錢大福擺手,“還得麻煩凌護法去靈州城內的靈州客棧幫忙暗中探查一下,三月間有沒有見過此類少年或姑娘,再幫忙問一問,靈州客棧是誰開的。”
凌西咧嘴一笑:“掌柜一口氣從吩咐了三件事吶。”
錢大福呼吸一滯後,又笑道:“怎能讓兄弟吃虧,兄弟可拿著石牌和其餘幾個人的內衫給回春谷大弟子高修遠一看。為兄隱約聽得顧谷主說起,說是要把這些東西帶給高師兄一見。”
這又是要刨開再剝衣衫麼凌西強壓住胃裡翻騰的酸水。
辭別錢大福後,凌西先去了玉峰山頂。
一路上山,山路上有不少細小碎石,路邊樹木上亦有刀劈劍砍痕跡,經過數月,這些都已成淡淡印記,若不是凌西善追蹤之術,尋常人是瞧不出來的。
山頂雲霧繚繞,一側懸崖上突勿地伸出一棵矮樹,枝丫上卡著藥箱,飽經風霜,已搖搖欲墜。細看懸崖邊沿,雖已模糊,但憑凌西多年經驗可以看出,曾經薄薄地塌了一小塊,必是有人落崖了。
凌西猜想:顧隨安經過玉峰山時,再次遇到追殺,一路逃向山頂,然後墜崖。
凌西站在懸崖邊,從上往下望去,只見白茫茫地一片,投下一塊大石,宛如投進一堆棉花里,聽不見一絲聲響,深不可測。
懸崖之下便是世人所道的“神秘之地”。
下了山,凌西便去了數里之外的靈州城,來到靈州客棧開門見山地問店內夥計,三月時沒有有一位十五歲左右的少年或姑娘來過。店內夥計異口同聲,想都不想堅決否認決沒見過。
如此一致便是奇事了。一層層地往下查,卻發現靈州客棧數十年雖幾度更換掌柜,但幕後老闆始終是已逝的鎮國公蕭耀軒,於是便匆匆入宮來見楚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