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側的姑娘披著罕見的火狐裘襖,仰頭笑咪咪看著花燈,在燈火映趁下,膚光勝雪,眉眼如畫,皎皎如新月纖塵不染,堪稱絕色。
俊男美女惹人側目。
不知姑娘指著花燈說了什麼,皇上略略低頭凝視她,目色溫柔繾綣,嘴角飛揚。
“這男子定然對那姑娘歡喜入骨。”文夫人艷羨道。
“婦人愚見。”文御使呵斥。
文夫人撇嘴不再言語。
“那姑娘是誰?長得不錯。”文御使問女婿。
“看著好像是雲姑娘。”
“你平時是怎麼當的差,看著還‘好像’??”
“岳父,皇上平時護得緊,小的們哪敢多看。”錢二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。
眼看皇上和姑娘混入人流,走入另一條街,身為乾清宮侍衛首領的錢二職業病發作,抬腳就要跟上去,被文御使拉住,喝斥道:“跟著作什麼?”
“好像沒帶什麼人吶。”錢二有些擔心,遇刺了怎麼辦?
文御使戳著他腦門,恨鐵不成鋼地道,“為官之道懂不懂?”見他還一臉蠢笨之色,氣急道,“忠心固然重要,但升官要訣是‘識實務,知進退’,懂麼?‘識實務’!人小兩口來逛街,要你跟啥跟?”
“這不跟我爹說的一個理麼?”錢二摸著腦門茅塞頓開,“凡是打架,眼見要輸了,就別再往上湊了,逃命要緊。若是眼見要羸了,得拼了命了上前湊,好立個功。”
“作死。”文御使趕緊捂住他嘴,低聲道:“你爹現已升為玉峰山副將,若是讓人知道他這麼個打仗法,你們一家子都別活了!別坑了我閨女。”
楚曄和阿媛走了半條街,聽見有人輕喚:“閣主。”
抬眼一看,凌南一眾人在酒樓上。
正好,楚曄瞟了眼那些目光時不時地在阿媛身上打轉的人,轉身拉了她上了樓上雅間。
東南西北,除了遠在玉峰山的凌北,全到齊了,還有夏明生兄弟和李霖。眾人難得聚首興致頗高,見了楚曄行完禮,紛紛圍上來。
凌西看見阿媛瞪大了眼睛,想起了錢大福給的畫像,“這不是……這不是……”
凌南一巴掌拍在他肩上,接著說:“這不是閣主的未婚妻麼?”
楚曄點頭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