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人真心相待,豈不淒冷?”
“傻兒子,這怎會?求權求財之心難道不是心?”燕皇收了笑意,肅然道:“你是皇子,現又是手握重兵的王爺,朕豈能容你身邊有得隴望蜀,慾壑難填之徒!”
燕皇見燕卿容還一臉不贊同之色,己是不耐,冷言道:“三日之後,你便啟程去業,祝賀新皇登基。”
“父皇,兒臣不願……”
“你難道不想見她?”燕皇冷著臉問。
“……”
燕皇冷不防伸手從燕卿容懷中掏出一個精美銀制面具,“怎麼只有一個了?還有一個呢?”一根手指輕彈面具,“朕猜,你必是乘著上回合談,把自己的那個送給人家了吧!”
這點小心思豈能瞞得住父皇?
燕卿容紅著臉不語。
“怪不得,人家提什麼都一口答應……”
“父皇,兒臣沒有因此而……”
“好啦,好啦,父皇沒要說你什麼。”燕皇探頭靠近,看著他緋紅的面頰道,“偷偷喜歡人家這麼久,給你個一償宿願機會不好麼?”
燕卿容想到楚宮裡的楚曄和那寸步不離跟在她身邊的男人,低聲道:“她對我無心。”
“有沒有心,不重要,合不合適才重要。”
“她不會這麼想的。”燕卿容猶豫。
“這要去了才知道……”
業宮。
軒轅泰於兄長手中接過皇位的那刻起,便謹小慎微,生怕行差踏錯一步,誤了國事負了兄長重託。事事以大業為先,以國祚為重。甚至為了讓早慧的軒轅睿坐穩太子位,負了軒轅宏的生母喬氏立了蘇氏為後。
可結果呢?
喬氏早逝,他的兩個兒子都沒能保住。
春雨細密綿軟,洋洋灑灑無處不在。
軒轅泰執起茶盞,指尖傳來暖意,不冷不熱剛好。
喬氏初入府時,也是這般不冷不熱的天氣,兩人也曾花前月下,耳鬢廝磨……
她為他生下了他的第一個孩兒。初為人父自是欣喜萬分,他常常抱著軒轅宏逗著他玩,所有的孩里他只抱過嬰孩時期的軒轅宏,怎能不疼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