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面響起王念芸的慘叫聲:“爺爺,你不能這樣,你這是公報私仇。”
王明朗在進山的路上哼著小曲兒,雖然在樹林裡比較昏暗,但他還是頗為輕鬆愜意,畢竟了了一樁多年地心事,想著要捉一隻肥點兒的野雞回去給小丫頭補充營養,嗯,紅燒雞好像要小雞啊,混丫頭慣會吃。
自家事自己知道,王明朗養了小丫頭五年,雖然小丫頭皮是皮了點,但答應的事,基本都是做到的,其實他沒奢望小丫頭能堅持到一個時辰,一個小時半差不多是極限了。
這邊挖著野菜,選著雞,那邊就……
王念芸跑了一個小時了,兩腿都快變成木偶的動作了,腳上也是火辣辣的難受,手臂也擺不動了,上嘴唇乾涸,下嘴唇被牙齒死死的咬著,又忍不住要換氣,但喉嚨管呼出的空氣似乎都帶著血腥味,而汗水流著就沒有停過,進到眼睛裡更是刺痛難受,她覺得自己又要堅持不下去了,其實先前已經摔過幾次了,是她自己爬起來又繼續的,這份毅力在小孩中可說是極為難得了。
如王明朗想的那樣,她跑了一個半小時,就算有想起來繼續的念頭,但身體狀況也是不行的,所以在這遠離村子的地方,王念芸一個人癱坐在地上,身上還微微發抖。
王明朗這邊是嫌這隻雞不夠肥,那顆菜不夠嫩,東挑挑西選選,最後只摘了幾個山菇回去,畢竟他還是有點掛戀第一次進行高強度練習的孫女的,要不是家裡沒菜了,他也不會現在進山。
一回去果然就見自家孫女躺倒在地上,當然以他良好的視力還是能看見是醒著的,既然醒著就不著急了,先將山菇放下再說。
於是王念芸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家爺爺就這樣直直的走過她身邊,正要喚出生的爺爺二字也被梗在了喉嚨里,酸軟的手臂抖了抖,默默的在心裡的小本本記上,某天,爺歸家,視地上躺著的我為無物,欠拔鬍子一次。
待到王明朗在廚房裡升起火將熬粥等事宜做完後,出來抱起王念芸的時候,本著現在敵強我弱,王念芸閉上眼決定容後在戰,倒是王明朗還蠻詫異,沒想到今天自家孫女這麼乖。
將王念芸放在床鋪上,用內力為其推拿著,不然一趟就是一天,那閒得無聊的小丫頭準會吵死他,而且,光是蹲馬步可不行,後面再站站樁吧,練一下定力。
然而王念芸一臉絕望的躺在床上,想的是,就這樣把我放在床上了,我剛才才滾了地上,而這床單是我前兩天才換的乾淨的,這就意味著我又要洗床單了……
在老爺子為王念芸推拿好後,算著時間,粥也應該做好了,就讓王念芸在休息一會兒,等他把飯菜端出來就可以吃飯了。
等到王明朗一出去,王念芸撐著還有點酸的身體,從自家柜子放針線的柜子上默默的摸出了一把剪刀,看著小剪刀笑得一臉溫柔,待會兒,就讓你有用武之地。
灶台邊,王明朗忽然感覺一陣陰風,摸著自己的鬍子忖思到,難道芸丫頭又在打我的寶貝鬍子的主意了,不就是先前沒先照顧她麼?應該不至於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