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川奈子自然知道這些物體不會產生威脅,她的雙眼看著那個已經失去靈物模樣的琉璃盞,輕嘆一聲。
“可憐這東西,最後一個靈物竟然還變成這樣。”
“你先多關心關心自己吧。”
紀洋悠將琉璃盞拿到眾人面前,滿臉邪氣的正對著其他人勾嘴笑著,那琉璃盞現在更像是個邪物,渾身上下散發著黑氣,琉璃盞快速轉動,黑氣猶如利箭朝眾人射來,早川奈子手中的鎖鏈變長,猶如長鞭一般揚在空中,將這些利箭全都攔截下來。
神木一徹則趁著她對付利箭的時候,持劍從旁側而過,朝紀洋悠的方向追去,紀洋悠眼睛一眯,一躍而起與神木一徹交戰於空中,劍光四散,幾招之內,神木一徹便已從天而落,癱倒在地上,他傷得不重,尚能起身,但嘴角的血跡卻太過礙眼。
白石紀莉憤怒的一聲低吼,便已朝紀洋悠的方向衝去。
紀洋悠本身沒有現在這麼厲害,但是這些天的積攢,已讓她吸取了更多鬼怪的能量,現在的她根本看不出人樣,她雙手一伸出來,就能看見更多的手臂從她後背里掙扎著伸出,接下了白石紀莉所有的招式。
黑川澤冷著臉,將神木一徹扶起,隨後在二人的四周踱步,他臉色嚴肅,他嘗試著招雷而來,但雷聲很小,只能傷那紀洋悠的皮毛而已。
早川奈子憂心這邊的戰況,可又被琉璃盞給攔住,的確是分身乏術,黑氣太濃,這利箭似永無止境。
可白石紀莉已經和紀洋悠打鬥了一會兒,神木一徹擦掉嘴角的血跡也沖了上去,三人對一人,應是像春天有花,夏天有雨一般輕鬆,但他三人的臉色此刻也已蒼白了許多。
也就是這個時候,才會讓人想起他們三個其實也只是十一二歲的孩子而已,在別人玩鬧的時候,卻被一份責任困住,在這之前,早川奈子從沒覺得有什麼不對,但現在,在這深夜無月無風無人的瞬間,他們稚嫩的臉龐與鬼怪陰沉的臉色相對。
其實每個人存活在這世間上,都有著他們的責任,人之所以為人,縱有七情六慾,也應頂天立地。
鎖鏈在空中揮舞成殘影,密不透風,更透不過那一支支小拇指粗細的利箭,但這樣下去始終不是辦法。
早川奈子一咬牙,將鎖鏈收回,她想起了這些天裡學過的招式和符咒,腳尖輕點,接著鎖鏈的力度,竟一躍三米,躍至半空中。
“雷電之力,借我驅使。”
話落,滾滾黑雲之間,有雷聲穿過,鎖鏈一下子被雷電覆蓋,那些黑氣還未靠近便已全消,從防守變成進攻。
奈子右臂一甩,鎖鏈突然伸直,變成一把利劍,只是這劍刃處並不尖銳,不過,若是有不長眼的東西誤以為它沒什麼殺傷力,下一秒或許就會被雷電打成重傷。
手持這獨特的利箭,從天而降,人劍合一,心無雜念,劍刃剛觸及到琉璃盞身前的黑氣,便將它們齊齊絞碎在空中,奈子已看見這琉璃盞的原貌,可黑氣已將神物腐蝕,內里本是清心一片,但此刻已什麼都沒有了,或許尚剩一片雜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