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哼,那是富貴人家的女性嚮導!她們從小就養尊處優,長得漂亮,以後一定能嫁一個門當戶對的哨兵,可羅賓?這麼一個丑不拉幾的男嚮導,誰要?」
「總會有人要的。」
「嗤,別人家的女嚮導,嫁出去都能換一大筆嫁妝,保家裡一輩子衣食無憂,你說羅賓總有人要?拖到年紀大了,隨便配一個混得不像人樣的哨兵,能進幾個子?」
這麼一爭辯,羅賓的母親也神色難看起來,臉上像打翻了顏料盤,青了又紅,嫌惡地怒瞪羅賓,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血不好,就全怪到羅賓身上:「都是你!長成這個樣子,誰會要你!」
一陣風吹過,濕透的學院衫貼在身上,刺骨的冷。
羅賓蜷起手指,揉了揉通紅的鼻尖,一步步往宿舍走去。
就這樣吧,讓所有人都看不到他,也就,不會有人來斥責他了。
幾桶水,幾頓打,他都能忍,只要忍過去了,就好了。
不過,偶爾這樣不用挨打的日子,也不錯吶。
羅賓漫無目的地,想起剛剛那些人離去之前,討論的話。
淼淼。那是一個,很厲害的嚮導嗎?
羅賓縮了縮脖子。不管怎樣,與他無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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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宿淼帶回住處後,沅寒還是忍不住皺著眉,有些擔憂。
「你方才,使用了什麼方式治療他們,會不會對自身的精神力有所損害?」
宿淼擺擺手:「不會的,很輕鬆,簡直不能更輕鬆了。對了,我跟你說……」
話沒說完,宿淼眼前一晃,就發現自己落到了桌上,宿淼眼神懵懂地頓了頓,少傾才反應過來,自己又一聲不吭地變成了貓咪,而正凝望著她的沅寒臉上,也滿是錯愕。
「喵咪咪!」宿淼憤怒地叫了一聲,這體質到底是怎麼回事,她現在還沒搞明白,為什麼會變來變去?而且在這個世界,好像都沒有跟她同樣體質的人,根本找不到答案。
宿淼倒不是煩別的,就是這一聲提示也沒有,突然就變換形態讓她猝不及防。宿淼並不喜歡這種措手不及的感覺,惱怒地用小肉墊拍著桌子發了會兒脾氣,就跑過去用腦袋蹭蹭沅寒的手,示意他跟自己過來。
沅寒看著自己被蹭過的手腕,又看看自然而然收回動作轉身跳下矮桌的奶貓,神色有幾分古怪。
說實話,若不是親眼看過她人形的模樣,甚至還抱過親過,他一定會認為淼淼天生就是一隻小貓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