沅寒聲音寒冷,仿佛提起了一個極其令人噁心嫌惡的東西。
宿淼抿緊小嘴,也十分憤怒。
她來的時候,看見男人沉睡不醒,原來是被這個小人害得過度燃燒精神圖所致。她不會放過欺負了沅寒的人。
沅寒並不知道宿淼在想什麼,他對宿淼說這些,也只是為了提醒。沅寒把小貓拎起來,囑咐道:「最近這段時間,我會出去見一些人,你在家乖乖的,千萬別被人捉走了。」
沅寒說這話時,一臉憂心,可見是真真切切地在擔憂。
宿淼抬起爪子揮了兩下,示意不用擔心。
在沅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,宿淼揚起尾巴,朝他走了過去,縱身一躍,跳上他的肩頭,然後順勢鑽進了男人的衣領之中。
宿淼在布料挺括的制服領口冒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,左右看看,對這個寶座非常滿意。
不用擔心她會不見,因為她會跟著他一起去。
看著胸口的小腦袋好奇地轉來轉去,沅寒胸口微暖,仿佛那毛茸茸的溫度從肌膚暖入了心底。他低聲道:「你想要一起去?可是,可能會有危險。」
宿淼喵喵喵地認真說,她長這麼大,從來就沒怕過危險。有她跟著,沅寒也能多一道護身符,她才更加安心。
沅寒摸摸貓崽的腦袋,眼眸微深,沒再說話。
第二天,沅寒結束休假去了軍部。
同僚們見到他來,忙打招呼,沅寒則表現得比平時還要冷漠幾分,一路連點頭都沒有,徑直走向自己的辦公室。
直到進了門,沅寒左右看看,確定沒有其他人在,才關上辦公室的門,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裡掏出貓崽。
其實他今天只是來復工,但十分享受宿淼緊張他依賴他的模樣,故意不說清楚自己要去哪,以至於出門時宿淼急得喵喵叫,扒在他身上,一副拼了命也要跟著他、就怕被甩下的架勢。
沅寒享受夠了,才慢條斯理地答應帶著她一起來,然後才語調悠然地告訴她,自己只是正常上班。
其實與其說是宿淼怕被他甩下,倒不如說是他離不開宿淼。上次與她分開,精神圖便劇烈疼痛,而實際上,身體上的疼痛只是小事,對於他而言,更難忍受的是看不到宿淼身影的心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