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是這個意思。」曲岸喑啞而艱難道,「現在還不是時候。」
他心眼小得很,仍舊記掛著媒體說,宿淼是「半月女郎」。
意思是,半個月換一次男友,誰在她這裡的保質期都沒超過十五天。
而今天剛好是第十四天。
曲岸倒不是不相信宿淼,只是心裡終究有些斤斤計較。
萬一媒體並不是空穴來風?萬一宿淼把他得手之後就膩了?
曲岸想到那樣的未來,就一陣擔憂。
宿淼對他的愛來得又快又急,明明他是個殘廢,之前還對她那樣冷淡。
儘管曲岸後來也同樣回報了迅疾而炙熱的情感,他卻還是有些擔憂,對方會隨時在這場甜蜜的粉色風暴中抽身而退。
曲岸想,自己得矜持點。
他撐著地板站起,即便忍著腿上的難受,也依然是一個拒絕的姿態。
宿淼說不清有多失望。
任誰放到嘴邊的肉飛了,都會很難受吧。
可看著曲岸即便自己強行忍耐也要拒絕自己,宿淼還能真的強迫他不成?
宿淼抿著唇,幾乎一言戳破了曲岸的內心。
「你還是嫌棄我緋聞多對不對?」
曲岸驚愕地瞪大眼。
宿淼怎麼能這樣用詞。
什麼叫嫌棄,他哪裡敢嫌棄。
他擰緊眉否認,卻說不出真正的原因,是他自卑。
宿淼氣呼呼地鼓著臉頰,恨恨地撿起地上的一個軟枕扔在曲岸身上泄憤。
她也沒什麼辦法,心想等我證明清楚了,你就再也沒有理由拒絕我了。
想到這裡,宿淼也就不生氣了,把輪椅推過來,讓曲岸坐上,推著他往外走。
曲岸坐下的時候,伸手撿了旁邊的一張毛毯搭上。
其實宿淼那麼黏他,倒不是真的多麼想做那事,更多的就是對愛人的發自內心的親昵。
因此中途被打斷,宿淼也沒有什麼感覺,但曲岸就沒有那麼自如了,下面緊得難受,又沒臉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