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淼皺眉,直覺有些不對:「暗算?」
溯懷將昨晚之事與她說了一遍。
宿淼先是驚愕地瞪大雙眸:「什、什麼,你說,有人想要……輕薄我,於是,你把他們,咳,作案工具,切了?」
溯懷偏開頭,點點頭,長睫如脆弱蝶翼顫了顫。
原來如此,原來溯懷為了保護她,動手傷人了,這呆和尚估計轉不過彎來,才會連夜打坐,只為懺悔。
宿淼有幾分心疼,可想到那些被割掉第三條腿的作惡之人,又有些想笑,轉移話題地問:「那,那他們人呢?」
溯懷蹙起眉,沉默半晌後,不確定道:「大概……還在那兒吧。」
意思就是沒有人管咯?
那可真是十分淒涼,宿淼忍不住抿唇想笑,又怕悲天憫人的和尚見到自己的表情覺得不適,連忙用輕咳掩飾:「嗯。嗯。謝謝。」
溯懷眉心皺得更深。他不願意聽見宿淼對他道謝,更何況,此時他多少也有些心虛。
溯懷乾澀開口道:「你,不怪我?」
「怪你什麼?」
「怪我自作主張。怪我留在你房中。怪我讓他們的血,弄髒了你的屋子。」
宿淼美目沉了沉,擺擺手道:「不是你的錯。他們既然進得來,就說明那間屋子已經髒了。若不是你,我又會是什麼結果?我只慶幸你在。」
她思索著,究竟是誰要加害自己,又是什麼目的,通過什麼途徑。
溯懷的神色很明顯地放鬆了,沉鬱一掃而空。
他十分自在地站了起來,回身朝宿淼伸手,扶她下床。
他的姿勢翩翩公子溫潤無雙,這男人的氣質還真是十分多變,即便是光頭也如此迷人。宿淼有些臉紅地伸出手與他握住,被他帶下床去,動作間忽然察覺腰間發軟,雙腿也有些酸疼。
她疑惑地看向溯懷求證,昨晚還發生了什麼?
溯懷輕咳一聲,面上沒有什麼表情,耳根卻通紅髮熱,說道:「你昨晚……因那寒毒影響,十分黏人,不摟著腰,不肯睡床。」
這真是一點也不記得了,宿淼暗嘆,原來自己無意識的時候,比清醒的時候更嬌蠻。她點點頭,又問:「那我的腿……」
「……盤在我腰上,一整晚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