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千姑娘?”恬淡少年有些驚訝。
更驚訝的是吟笑兒,“你們認識?”
“同住一城,雖不熟,但也見過面。一般來說,我治不了的病人,最終都會來找他。”千千有些得意地說道。
吟笑兒有些驚訝,“沒想到你除了會寫字,還會治病。”
恬淡少年打趣一笑,道:“不是你想的那樣。千千的意思是,她治不了的病人,都命不久矣,最終免不了入土為安。而我,就是做死人生意的。”
吟笑兒白了一眼千千,原來她在開玩笑。
千千扮了個鬼臉,道:“這是我四師姐,叫做吟笑兒,吟詩的吟,笑容的笑,兒子的兒。”她聽少年稱吟笑兒為“姑娘”,想必不知道她叫什麼。
“吟……笑兒姑娘……”少年很不自然的念著吟笑兒的名字。
千千又道:“‘何妨吟嘯且徐行’——這是師父給師姐取的名字,希望她能夠性子不要那麼急。師姐本名其實是……”
吟笑兒打斷道:“不要說多餘的話!”
少年淡淡一笑,道:“失禮了,吟姑娘,在下玄遠,玄妙的玄,高遠的遠。”
千千噘嘴道:“你好不知羞,什麼玄妙啊,高遠啊,每次都對人這麼說,很了不起嗎?”
“這是師父給師哥取的名字,是書法的風格和境界,你們不懂的。”
玄遠身邊的那個小師妹插口道。
千千嘴上不想吃虧,道:“我自然不懂了,那不知小妹妹你是什麼境界呢?”
“我……哼,我不告訴你!”
“原來你的境界不可告人,是高深莫測,還是見不得人呀?”
“你才見不得人!”
“她叫作逸秀,沒什麼不可告人的。”
玄遠連忙打斷了她們。他知道女人吵起嘴來,比十幾個蒼蠅圍在耳邊還要吵。
“吟姑娘,你們一定是為了昨天的墓碑而來吧,墓碑是不是不見了?”
“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吟笑兒臉一沉,又道:“還有,不要叫我什麼吟姑娘,好難聽,我姓謝。”
“是,謝姑娘。其實昨天你寫下故人名字時,我就知道你還會回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