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柳臨帖亂了陣腳,玄遠立即撤出,於此同時,邋遢少年趁虛而入,揮起竹棍比劃出一套與玄遠形似而神不似的“柳”字招,雖然招式一樣,但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——玄遠是玄妙高遠,而邋遢少年則是舒展豪放。
剛剛還對他存有偏見的吟笑兒和千千,立刻刮目相看了起來。
玄遠看著身形靈動的二師兄,一臉羨慕憧憬,淡淡地道:“‘惟性所宅,真取不羈。若其天放,如是得之’。他就是我二師兄疏野,剛剛如果他在言語上有得罪二位姑娘,我代他向你們賠罪。”
吟笑兒和千千雖不是很懂那四句詩是什麼意思,但也都一臉嚮往,早就忘了剛剛疏野都說了些什麼令人討厭的話了。
數招過後,柳林帖居然敗了。
“你們別高興的太早!”
他氣急敗壞地消失在了眾人面前。
柳臨帖消失不見就是一瞬間的事,但是眾人卻呆了半天,怔怔地望著他離去的方向。
逸秀最先跑到玄遠身邊,關切地問道:“三師兄你沒事吧?”
疏野湊上前來說道:“他當然沒事了,有這麼多人關心。”
玄遠乾咳了一聲,微笑道:“當然了,有二師兄舍酒相救,我又怎麼會有事呢?”
“那你應該請我喝酒!”
“二師兄,為什麼你剛才吐一口酒就把柳臨帖嚇退了,難道酒有毒?”
逸秀不解,吟笑兒和千千也不解。
疏野笑道:“當然有毒。”
逸秀奇道:“什麼毒?為什麼你自己喝了卻沒事?”
“因為我有解藥。”
“原來如此,那三師兄為什麼也沒有中毒?”
“因為我這毒對他不起作用。”
疏野笑道,玄遠也笑了。
“那是什麼毒呀?”
“酒的髒和我的口臭!”
逸秀捏著鼻子,一臉嫌棄地道:“你騙人,好噁心。”
玄遠解釋道:“因為柳臨帖有潔癖,剛才他未必是被擊退的,很可能而是被髒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