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意?這是什麼?”
“我們南宮家的子女都沒有自己的名字,甲乙丙丁十大天干輪迴使用,這是祖上的規矩。但有些關係的人,總不能阿甲、阿乙這樣叫,所以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表字。‘君意’就是我的表字。你以後不要叫我二公子了,聽著彆扭,叫我‘君意’就好。”
其實,南宮乙的父母兄長、師父同門都不會叫他“君意”,南宮家子孫的表字,只是給一個人準備的,那就是嫁進來的妻子。南宮乙將自己的表字告訴了蕭琴,心思不言而喻。
但蕭琴哪裡知道這些規矩,試著叫了聲“君意”,噗嗤一笑,道:“這個名字聽起來更彆扭。”
南宮乙笑道:“叫習慣了就好。”
其實他也覺得有些彆扭,畢竟這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叫他。
他將蕭琴的頭微微抬起,將枕頭抽離她的腦袋。他枕在枕頭上,而讓蕭琴枕在自己的左臂,打了個哈欠,道:“昨夜未睡,實在有些疲憊,我想這樣躺一會,你不會介意吧?”
蕭琴不禁側過身子,面朝床里,嘟囔道:“你都做完了才來問我,我說介意有用嗎?”
南宮乙將身子向里湊了湊,輕輕貼在蕭琴後背,右手繞到蕭琴的胸前,輕笑道:“沒用。”
蕭琴受了傷,無力動彈,也不想動彈,只是覺得這樣靠著南宮乙躺著,竟十分舒服。
二人就這樣靜靜地躺了好一會,直到聽到窗外有些許動靜。
南宮乙先警覺起來,他起身將床帳放下,手中握緊寶劍,靜候來者。
夏日燥熱,房間的窗戶一直是開著的。就在南宮乙剛剛放下床帳之時,一個白影從窗戶飄然進屋。
來者是個白衣姑娘,進屋後掃視了一圈後,便將目光定在了床上。她手持一隻金笛,悄聲向床邊走去,在剛好能觸碰到床帳的地方停了下來,拿著笛子想要挑起床帳。
就在剛剛掀開一道細縫時,一把劍從床內刺出。白衣姑娘似乎早有防備,身子微微後傾,緊接著一個旋身,有驚無險地躲過了這一劍。
她見從床上躍下一個男子持劍向自己攻來,而床上還躺著一個受傷的姑娘,邊退邊道:“停停停,是我,二公子不要激動。”
南宮乙一開始便知來者沒有惡意,剛剛那一劍也不過是想嚇退對方。此時定睛一看,此女竟是那日在樹林一同救下蕭琴的魔教女子。
蕭琴微微抬頭,見這白衣姑娘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紀,面若桃李,姿色頗麗,眉宇間透露著一股精明之氣。躲過南宮乙那一劍更能看出她功夫不俗,必不是個尋常人物。剛剛聽她說了那句話,蕭琴立即想到此人是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