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琴不卑不亢地道:“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證明我是秦水柔的女兒,但余長老都不曾懷疑,我也沒有必要證明給其他人。至於那本《琴瑟和鳴》,我娘在時,可有拿給梁長老您看過?”
“這倒沒有……”
“那我也就沒有必要拿出來給你看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梁長老氣急敗壞地道:“余長老,你聽聽,秦水柔居然有個這麼狂妄的女兒。這樣的姑娘,如何來做護教?別說教眾,我梁玉第一個不服。”
余長老沒有理會她,對另外兩位長老道:“這件事你們怎麼看?”
金長老沉吟道:“既然是水柔的意思,余長老也不反對,那我也沒有理由反對。不過梁長老說的也在理,無法服眾的護教,就算在其職,也難謀其事,還請余長老慎重考慮。黃長老,你說呢?”
一直默不作聲的黃長老這才開口道:“幾位長老說的都在理,我沒什麼意見。”
梁長老冷“哼”了一聲,道:“行了,就別問黃長老了,每次問她都跟沒問一樣。”
金長老又道:“即便讓蕭姑娘做了護教,也無妨,但另外兩個護教的人選又要如何定奪?笛派常年無主,屬於狂笛的仙樂令又被駱秋涼離教時帶走了,但她這些年一直下落不明。”
梁長老冷笑道:“如果讓這丫頭做護教,那還不如把駱秋涼找回來讓她來做呢。最起碼她武功壓人一等,教中無人不服。”
余長老眼睛一亮,說道:“但她可是觸犯教規被逐出教的,就算回來,真的能服眾?”
梁長老道:“將她趕走的是冷冰凝,當時我還反對呢。再說了,駱秋涼於我教功大於過,回來將功贖罪便是。總比某些對本教無功無過之人強上許多。”
梁長老的話雖然處處針對蕭琴,但也正中駱秋涼的下懷。
金長老也嘆道:“說的也是,如今教中還真難找出能匹敵駱秋涼之人啊……只可惜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,是生是死……”
大殿之上一陣沉默。
“好啦,大家都想著你呢,還不快出來。”余長老忽然高聲道。
眾人都聽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。
梁長老環顧四周,不見有動靜,不禁問道:“余長老,你在說什麼呢,讓誰出來呀。”
余長老“呵呵”一笑,“就是你們念著的狂笛駱秋涼啊。”
三位長老臉上都是一驚。
片刻後,只見一個白衣女子從後面緩緩走上前來,用手抹掉了臉上貼著的喬裝之物,手執金笛,“咯咯”一笑,道:“離教六年,得眾位長老掛念,駱秋涼真是愧不敢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