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墨見南宮乙沉默不語,問道:“怎麼了?剛剛還咄咄逼人,現在怎麼不出聲了?”
南宮乙淡然道:“你有證據嗎?”
肖墨頓了片刻,道:“我自然沒有證據,也不想揭穿你。你能在教中出入自由,不僅有蕭姑娘掩護你,一定還得到了駱護教的許可,我還沒蠢到與她們為敵。只要你不做於我教不利之事,我也不想自找麻煩,對你刨根問底。所以,也請你不要來糾纏我的事,這個交易怎麼樣?”
南宮乙微微點頭,“你倒是分析的明明白白。說實話,我對你是何來歷並沒有興趣,我關心的事情就只有一件,那就是琴兒的安危。但今天發生的事情讓我不得不懷疑,教中有內奸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肖墨難掩吃驚之色。
“你知不知道我為何會將你叫出來說這些事情?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你是這一晚上唯一一個悄悄進入房間來看琴兒的人。”
“這有什麼關係?”
“因為你關心她,但又有些心虛和愧疚。”
肖墨面色一沉,“能別拐彎抹角嗎?”
南宮乙道:“據我所知,此次宴會是由你教和追魂莊秘密策划進行的,所有賓客都是兩方私下邀請而來。但今日所見,宴席上顯然有不少不相干的客人。除了那個叫侍劍的,還有坐在我身邊的素衣公子。而這兩個人,一個偷襲了琴兒,另一個跟著你出了房間。我問過駱護教,那個素衣公子並不是你教的朋友。”
“那他有可能是追魂莊的客人。”
南宮乙微微搖頭,“他自稱姓肖,單名一個‘素’字。”
肖墨的額頭冒起一陣冷汗,身子不禁貼靠在牆壁上,低垂的眼神中難掩心虛。
南宮乙向前逼近一步,低聲問道:“你和他是什麼關係?”
“只不過是同一個姓而已,又會有什麼關係?”肖墨握緊手中的劍,嘴上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。
“同一個姓?我又沒說他是‘小月肖’,還是‘草肅蕭’,亦或是別的。”
肖墨無可辯駁,沉吟片刻,反倒恢復了冷靜,沉聲道:“他姓甚名誰都與我無關,也與偷襲蕭姑娘的侍劍無關。你若懷疑是我向刺客透露了消息,那就大錯特錯了。我是仙樂教的護教,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?而且我教中之事,還輪不到一個外人插手。”
南宮乙道:“我對你們教中事務並不感興趣,只是如果因為有內奸而對琴兒的安危造成威脅,我就要插上一手。況且偷襲者是奪命先生的人,這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敵人。”
“什麼?奪命先生?”肖墨露出了意想不到的吃驚之狀,“為什麼奪命先生的人會來砸我們的場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