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肖墨的精明程度,就算我不暴露,她也一定會在意並追查救你的人是誰。與其處處被動、小心防備,還不如直接跟她挑明。我們各有把柄,也不算壞事。”
“那你真的懷疑是肖墨泄的密?”
南宮乙搖了搖頭,“她的確可疑,卻沒有動機,在查清楚她的來歷之前,一切都只是猜測。”
蕭琴輕輕握住南宮乙的手,猶豫片刻,方道:“會不會是那日你看到肖墨使出了跟公孫家很像的爪功,所以對她……”
“對她有偏見?”
蕭琴沒有說話。
“正因為我看到她的爪功,才對她的猜疑更為謹慎。昨天我跟師姐分析了一遍,肖墨是教中參籌宴會的人里唯一一個半路進山的,也就是說她與外部有可聯絡的人。但公孫家與奪命先生並沒有關係,這也是我無法徹底懷疑她的原因。如果能查清那個自稱‘肖素’之人是何來歷,可能就真相大白了。因為只有他和侍命與這場宴席的任何人都沒有關係。”
蕭琴忽道:“說起公孫家與奪命先生的關係,還是有一點的。你們家的三管家南宮行就是公孫家和奪命先生的雙重尖細。他們都對你南宮家感興趣,那麼同時盯上仙樂教也不足為奇了。”
南宮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,“你想的倒是細緻。我一直把公孫家當作是最大的敵人,卻忽視了這背後還有奪命先生的陰謀。不過公孫家想對付我們南宮家,可以理解為世家之爭。那奪命先生盯上我們家,究竟想圖什麼呢?難道真的是為了當年那筆錢財和那本所謂的秘籍嗎?”
提起那本秘籍,蕭琴有些心虛,輕聲問道:“我偷看了那本秘籍,還偷練了上面的魔樂,你會不會怪我?”
南宮乙看著蕭琴漆黑澄澈的眸子,忽然板起了臉,正色道:“我自然要怪你。”
蕭琴憋起嘴巴,聆聽批評。
“並不是我對你們仙樂教的內功心法有偏見,但是昨天你彈那首曲子差點走火入魔。在我印象中,你彈奏魔樂就沒有過好的結果。我至今還記得那日在樹林,你彈完魔樂後倒在血泊之中,一臉慘白。而你眼睛看不見,也跟練魔樂走火入魔有關……所以,以後儘量別彈會讓自己受傷的曲子,好嗎?”
蕭琴本以為南宮乙會板起臉來開玩笑,卻沒想到他是真的有責怪之意,撇嘴道:“仙樂教的武功自然不能與你名門正派的武功相比,我使起來有各種各樣的問題,可能是我練得不到家,以後要勤加練習才是。”
南宮乙知道,他這種名門正派的說教對這個小魔琴來說基本沒用,便不再多說,輕嘆了口氣,看向蕭琴的胸口,問道:“傷口還疼嗎?”
蕭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,將南宮乙的手鬆開,紅著臉搖了搖頭。
南宮乙卻向她靠得更近了一些。
房間裡瞬間充滿了旖旎之色,二人的呼吸也一下子變得急促了起來。
南宮乙側過身子,用雙臂將靠在床邊的蕭琴框住,柔聲道:“比起練魔樂,我更擔心像昨天那種事情發生。答應我,以後不要單獨去追敵人,也不許再讓別人隨便碰你的身子。”
“你的要求可真多,全都是‘不要’、‘不許’……”蕭琴縮在床邊小聲嘟囔著,卻不敢抬眼看南宮乙的臉。